刚刚提到钮钴禄氏,他似乎不愿意听到这几个字一般,心里就是一惊,连忙朝着秋萍和香芹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丫头会意,提水的提水,给四爷宽衣的宽衣,耿氏也帮衬着为四爷脱衣服,不再多说一句话。
四爷闭着眼睛,由着耿氏主仆为自己脱衣服,心里却想起惜珺,似乎从未这般为自己脱过衣服。
服从,柔顺的女人,要多少就有多少,可是像她那般不肯以自己的息怒转移自己的意志的女人却甚少,真是个令自己又喜又怒的女人!
那厢,惜珺也正有着青棋、玉书两个伺候洗脚。
“格格,哪里有您这样,将男人往别人那里推的!”青棋忍不住道。
“他一直都在数落我,忍不住了嘛!今日看到那么多好的草药,不采摘一些,我会一直难受的。”惜珺嘟囔着道,心里却在吐槽四爷真是个小气的男人。
“那贝勒爷是担心您!当时奴婢瞧着贝勒爷的脸色,真地以为他为杀了奴婢呢。因为奴婢没看护好格格!”青棋说道,脸上瞬间就白了,那是从心底畏惧四爷。
“他那是怕我被外男瞧见,失了他的面子,才不是担心我呢!”惜珺道,心里却莫名有些不舒服。她以为自己并不会在意四爷究竟对自己是不是真地上心,可是临到真地发觉他更重视自己的颜面,惜珺心里仿佛刺入了一根难以消化的刺一般。
“格格,贝勒爷不是那样的。奴婢觉得贝勒爷是真心在乎格格的。那样子,哪里是在乎自己,分明十分担心格格的。奴婢看得清清楚楚!”青棋急忙道。
惜珺瞧着青棋的样子,可一想到四爷扭身就走的背影,就扭过心尖的那口气,索性不说话,只喊着让丫鬟尽快些,她要睡觉了。
青棋见惜珺不听劝,知道这是又犯了倔性,自己再多说,也是无益,只好不再说什么。待惜珺脱了衣裳,散了头发,上了床。
她突然想起四爷这会儿应该在耿氏那里吧,还是自己推过去的?心里有点后悔,可是又如何能说出来呢?
林惜珺!你真是笨死了~
惜珺对着漆黑的帐篷顶,暗暗骂了自己几句,然后蒙上了被子,强迫自己不准再想任何事情了。
那厢,四爷与耿氏同寝了,可是他却没什么性质做体力活,只是偏过身睡着。耿氏不敢动,只是占着很小的一块地方,还睡不踏实。
她没想到四爷过来就是睡觉了,本以为今晚能承宠,可四爷压根都没有理会她的意思。耿氏虽然不知道四爷与惜珺闹了别你才过来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