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大王废除关津之税!”
列国在边境和本国国内,常设有关卡,一为盘查,二为收税。
陈王为之一惊,若是没有了关津之税,如何养活国家,整顿军备,培养士大夫,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这如何使得?”
孟奇腰背笔直,挺拔如同古松,坚定而又自信,名士风范十足。
“关津之税大多为封地私设,落入贵族之手,与大王无关,如若能废除所有关津之税,则楚唐之商贾会不趋利而来?”
“彼时,陈国必成商贾云集之所,市税何止翻倍?而商贾们要衣食住行,需歌舞玩乐,则客栈酒楼各处何愁生意不兴?只愁客房不够,需要加建!只愁酒食不足,需广加筹备!”
“于是百姓所出皆非贱价,于是店铺所得都是繁厚,于是上营各类宝物俱备,大王何愁国税不足,国库不丰,无钱养士?”
陈王神情隐隐可以看见激动之色,猛地起身,双手有些颤抖,仿佛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还可以这样做,真是从未想过的良策!
“如此商贾云集之所,会少了楚唐有心人送来的云泽之药和关山之藏?此乃他们私下所为,与大王何干?顶多盘查不严之过!”
“有此一节,大王于楚唐皆是有利,正是交相利!”
“于是乎,陈国不弱,若要强取,必损自身!”
“于是乎,陈国守义,不攻他国,于己无害!”
“于是乎,陈国有用,于己有利,多得方便!”
“当此有利、守义、不弱之国,何苦灭之?”
“故若楚唐胜负之势不见分明,则陈国无忧,而胜负之势已然分明时,大王还不懂如何做乎?”
孟奇神色肃穆,掷地有声,铿锵有力,每说一句,陈王身体就是一震,越发激动欣喜,走到了孟奇的身前,紧紧握住了孟奇的双手,拜请道。
“先生真乃不世出之大才,陈国有幸,能得先生教诲,不知先生可愿为陈国大司徒否?”
孟奇和江芷微等人对视一眼,隐隐透着几分高兴,鱼儿终于上钩了,任务完成有望。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当!”
一个青铜酒盅被狠狠的砸到地上,砸出深深坑洞,发出金铁之声。司寇田横脸色铁青,看着面前的大儿子田广,痛心疾首道。
“荒谬!荒唐!王上竟然任命墨家苏墨为大司徒,做变革之举!”
“废关津之税,尚贤用能,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