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谁都没再说话。
余朝朝醉意上心头,有些犯困,一路迷糊地靠着座椅休息。
直到路虎停在酒店门口,余朝朝朦胧地睁开眼,下了车。
“外套……还你。”
余朝朝准备去脱外套,被迟暮制止了,“穿着进去,改天再还我。”
改天?
余朝朝的心慢了半拍。
“那好……”
余朝朝的手无意识攥紧了袖子,点了点头,“谢谢。”
然后,转身往酒店大门走。
“余朝朝。”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余朝朝三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低沉而温柔,富有磁性,撩拨心弦。
余朝朝脚步一顿,回过头对上男人深邃如海的眼眸,“嗯?”
迟暮大步走近,突然扣住她的后脑勺,对着她的唇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唇齿相依,极近温柔。
余朝朝被吻得晕晕乎乎,直到男人松开她,她还气息不稳,眼神迷离。
迟暮带着薄茧的大拇指摩腹着她粉嫩的唇角,嗓音低哑,“以后不准喝酒,更不准穿得这么露骨。”
露骨?
这是意外好吗……
余朝朝脑袋晕晕乎乎的,还不知怎么回答,男人已经松开了她,说了句进去吧,转身驱车离开了。
余朝朝无意识摸着唇畔,那里还残留着男人独特的气息,似是一道滚烫的火,将她团团围住,烧得寸草不生。
为什么……突然吻她?
他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余朝朝望着男人绝尘而去的车,还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
……
余朝朝准备找新的出租房了。
因为住酒店永远不是长久之计,毕竟太贵了!!!
余朝朝也不会住黎漾家里去,毕竟到时候仇家追杀到黎漾家里去,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因为这五年来,余朝朝跟黎漾哪怕是见面都是躲躲藏藏,不断的换根据地,就怕给黎漾也带来麻烦。
两人这次又换了约在城东的一家咖啡厅。
说来,这五年,宁城的咖啡厅都被两人喝了个遍。
“上次被狗咬了你打狂犬疫苗没有?”
黎漾一见面,还惦记着这个事。
余朝朝干咳了一声,不自然地点头,“打了,已经没事了。”
黎漾放下心,喝了口咖啡,嘴里念叨着,“那就行,狂犬病可不是闹着玩的,发病快,而且真发作起来那就是必死无疑。”
余朝朝没说话,只是望向窗外的车水马龙,心里不免想起迟暮,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很荒唐的想法。
爱上迟暮这个男人是不是也跟狂犬病发作起来一样,发病快,因此爱上他根本就是一件无声无息,轻而易举的事,可若是真的爱上,那就如同穿肠毒药,致命上瘾,无药可救?
“其实,今天约你出来,是有件事想跟你说。”
黎漾难掩悲伤的语气将余朝朝从那无止境荒唐的想法中拉了回来。
“什么事?”
余朝朝捧着温暖的咖啡杯,轻声问。
“我跟凌宇离婚了。”
“什么?!”
余朝朝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问:“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会突然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