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清风徐徐,一张张桌子,错落有致的摆放在屋前的空地上,十几个亲戚正在忙活着,挨着竹林的地方,早就架起了两口大锅,里面开水翻滚,一个屠夫,正拿着磨刀石,一遍又一遍地磨着杀猪刀。
堂屋内,整个屋子都挤满了人,不停地传来嬉笑声和低声的讨论,桌上,摆放着最好的中华香烟,以及阿尔卑斯糖,还有时令水果。
“老四这下是发了哈,看看,一个二婚女人到家,都整得比别人新婚还大气,真是挣着钱了。”几个妇女堵在门口,嘴里啃着瓜子,窃窃私语。
“嘿,别个说的,他在城里,跟了一个大老板,真算个啥,以后还要在城里买房子呢,听说每个月工资高得不得了,我家男人都在他身下干活儿。”
“就是就是,我侄子也跟着他在干,那个公司是咱们这地最大的开发公司,老板有钱得很。”
“你们知道的都是皮毛。”一个妇女得意地看着几个相邻,昂着脖子说道:“我男人跟着他干了五年,今天跟着一路请假回来了,就是为了给他办事儿,大老板对老四欣赏得很,说不定呆会儿还让人给送礼来呢。”
“你尽胡说,人家一个大老板,那么忙,能来你这乡卡卡啊?”
堂屋中央,红姐穿着一件旗袍,画着淡妆,淡笑着和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奶奶说这话,看样子,这是老四的母亲无疑了。
而老四在拿着香烟,四周散了一圈后,直接上了二楼,发现自己的老父亲,正坐在床上,扣着脑袋,似乎有啥急事儿似的。
“爸,你在不下去呢,二大爷他们快来了,你不下去咋行啊,还有啊,猪都牵来了,啥时候杀啊?”
“”他父亲扣着脑袋,欲言又止,很难为情地看着他:“老四啊,你说,我该拿多少钱啊?”
“啥钱啊?”老四蒙了。
“新媳妇儿上门,不得意思意思么,这是我们的传统啊,总不能让人笑话。”老父亲伸出有些颤抖的双手,上面夹着十来张红色大吵,有些脸红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些,够么?”
老四一愣,随即一笑,将钱塞进父亲的兜里,拉着他就往下走:“我这媳妇儿,好得很,要你给啥钱,她还要给你们养老钱呢。”
“老四,有朋友来了,你出来接一下。”一个本家的兄弟,正在帮忙收拾桌子,看见五辆汽车,朝着这边开来,连忙对着堂屋喊了一声,因为乡村公路,到老四的家,就是尽头了,连上的另外一条公路,还有两米远,不是来这儿,来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