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沈冷看着自己的两只脚,战靴里边的袜子是茶爷亲手做的,上面绣着的鸳鸯已经有模有样。
看不到,可是能感受到,似乎那一对鸳鸯在保佑着他。
“赶紧想。”
孟长安在擦刀。
“这次打完了渤海之后陛下必然会召你我回长安,然后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咱们痛骂一顿,这是擅自开战之罪,陛下非但要骂,文武百官都要陪着陛下骂,可好在咱们打赢了,如果是打输了的话就不只是骂。”
沈冷笑起来:“你明知道一旦打输了或是被战事牵连死伤惨重,你我回去最不济也是被罢官丢进大牢里,正常来说应该是要秋后问斩的,可你并没有劝过我说别打。”
孟长安摇头,没言语。
他们两个似乎都是异类,沈冷在大宁朝臣眼里就是无法无天的典范,孟长安更单纯些,只是陪着沈冷而已,不管做什么。
“国法就是国法,擅自开战,这罪够诛三族了。”
沈冷却知道,就算是打输了,陛下也绝不对牵连到茶爷牵连到他的两个孩子,当然也不会牵连到孟长安的家眷。
“歇的差不多了?”
孟长安看了沈冷一眼,他的刀已经擦的很亮。
“差不多了。”
沈冷从矮墙上跳下来,朝着皇城那边大步走过去,孟长安比他稍稍慢了些,在半步距离之后跟着。
围在皇城外面的宁军士兵们看到两位将军过来自发的让开一条路,两个人走到前边,抬起头可以看到宫墙上那些明显已经胆寒了却不得不站在那的渤海国禁军士兵。
“怎么打?”
孟长安问。
沈冷回答:“欺负人的打法。”
然后他下了一个命令,两万名将皇城围着水泄不通的大宁战兵开始向皇城里放箭,覆盖性的射箭,城墙上的渤海国禁军士兵一个一个的被射翻下去,他们之中可能很多人已经做好了最后殊死一搏的准备,可宁军并不会选择可他们近身肉搏。
如今实力相差悬殊,何必要去近身肉搏?
不多时,十几架弩车从后边运了上来对准了皇城的大门,大门坚固,门板厚重到若是倒塌下来可以把人砸成肉泥,里边用一根一根很粗的木头顶住,想从外边撞开也是不可能的事。
可沈冷也没打算让人冒着渤海人的箭雨去撞门,到了这一刻,没必要再让士兵们冒险。
十几架弩车开始狂吼,一支一支小腿粗的重型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