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可敌沁色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沈冷,她不笨,如果她笨的话那么整个黑武都找不出来一个聪明人,正因为她不笨所以她不相信沈冷的话。
如果宁人从自己身上一点好处都得不到,宁人图什么?慈善?
从很小的时候她的父亲就教导过,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是生意人,所有人都是。
归根结底,每个人每天都离不开做生意,哪怕就是亲人之间的互相试探也可归于生意,一方妥协一方进,或是双方妥协,双方都不妥协那生意就做不下去。
在朝为官的也是在做生意,连皇帝都是在做生意。
说好听些叫权衡利弊,说浅白些叫讨价还价。
所以如沈冷这样毫无所得的付出沁色怎么能信?
她看着沈冷的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任,甚至有些戏谑。
沈冷的手指离开地图,沁色的视线却离开了沈冷的脸到了地图上,她虽然不信沈冷,却对沈冷的能力很钦佩,如果沈冷是画出来一张详尽的大宁地图她都没有那么大的震撼,熟记而已,不足为奇。
可画出来的草图是黑武地图,这种地图在宁国军方也应该还属于极度机密的东西,沈冷的级别不低,可绝不至于到每天都没别的事只是去看地图,他要领兵练兵还要有很多事,最多也只是看过地图几次却能随手画出来,她想了想自己行不行,也许行。
实际上,沈冷就看了一次,来之前拜访叶云散的时候。
“殿下在想,我图什么?或者说,大宁图什么?”
沈冷坐在那沉默片刻:“我接下来要说的不是大宁皇帝陛下的想法,也不是大宁官方的想法,殿下知道,我来的目的是大宁的皇帝陛下希望请殿下过去,而我刚刚私自更改了主张......”
“你说。”
沁色看着沈冷的眼睛。
“我不在北疆领兵,说起来对黑武国内情况的了解都源于听闻,所以判断可能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若有不对还请殿下指正......黑武国内并不太平安稳,殿下的弟弟桑布吕或许皇位坐不久,国师与汗皇不和,不管是汗皇杀了国师还是国师杀了汗皇,黑武大乱,汗皇死了,皇族的人当然不会置之不理,国师一脉自然也不会就此罢手,杀汗皇只是激起内乱,灭皇族才能让国师成为新的的黑武汗皇或是政教一统的帝王。”
沈冷稍稍停顿了一下:“反过来想,若是汗皇杀了国师,那剑门一脉难道就老实了?剑门不是大宁这边随随便便一个江湖上的宗门,在大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