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连着打了好几个嗝儿,那样子哪里像是最应该肃穆中正的都御史。
“裴亭山就是裴亭山,四疆大将军就是四疆大将军,陛下若是连这四个人都不能深信不疑,那还有谁是值得信任的?所以那些张嘴闭嘴都在说担心陛下去东疆不稳妥的家伙,多半都没安好心,他们或许盼着陛下对裴亭山起疑心,陛下若是一不小心没忍住把裴亭山废了,他们才会开心。”
皇帝嗯了一声:“中肯。”
赖成:“此处应该有赏。”
皇帝又瞪了他一眼:“那朕再问你,那么多人觉得裴亭山一定会出问题,所以会不会有人在东疆在播弄是非?朕对裴亭山深信不疑,那裴亭山可会对朕亦如是?”
赖成:“陛下......何必如此难为臣呢?”
皇帝:“你若是今日说错了,他日朕就好以这为借口办了你。”
赖成:“臣还是去外边继续哭嚎吧。”
皇帝笑:“你觉得沈冷如何?”
赖成心说这才算问道了正题,如今满朝文武都在议论着那个傻小子,得皇帝独宠一般的少年将军真是平步青云,三年不到,从一个新兵一跃成为从三品的将军,独领一军啊,绝大部分人从军一辈子都触碰不到将军这个门槛,而这个傻小子已经早早迈了过去。
古往今来,也就是当初楚攻破草原的时候那两个少年奇才或许可与沈冷相提并论......不对,那两个人比沈冷年纪可是大了好几岁。
“臣是都御史。”
赖成垂首:“臣的职责就是说坏话的,陛下真的要听臣说吗?”
“但说无妨。”
“臣无话可说。”
皇帝一怔:“为何?”
赖成道:“陛下可以给他那么大的圣眷,难道是因为陛下真的是昏君?自然不是,陛下非但不是昏君,还是有史以来都难得一见的圣明君主,陛下敢给沈冷的,也就都是沈冷应得的,所以臣若是硬说出什么不对的地方,那就真的是故意针对有失偏颇,臣虽然以往骂了陛下好多次昏君,可臣那都是做戏,如果臣此时此刻说沈冷不配赏赐恩典,那才是真的骂陛下。”
这话说的,高明。
皇帝果然开心起来:“你这马屁拍的。”
赖成:“不漏痕迹。”
“朕打算给你换个差事。”
“啊?”
赖成都懵了:“陛下不是刚刚给了臣一个新人吗?臣以为在都御史这位子上还有个几十年好坐呢,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