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手里的黑线刀一划,刀尖切开了鬼书生的咽喉。
“唔......不想看。”
沈冷转身走回去,看起来确实已经有些疲乏,他的步子不再如之前那样稳定,脚底和地面离开的高度和体力充沛的时候相差甚远。
鬼书生躺在那看着天空,眼睛始终没有闭上。
沈冷走回去原来的位置弯腰把小猎刀的刀鞘捡起来,吹了吹上面的土很在乎的收回怀里还用手拍了拍,然后看向林落雨问:“请问,还有手帕吗?”
林落雨张开嘴愣在那,心说这人果然是个神经病。
沈冷见她不回答,只好转身看向不远处那个撑着墨绿色油纸伞穿着墨绿色长裙的女人:“你有吗?”
那女子皱眉:“为什么问我?”
沈冷只好解释:“我觉得,只有女人出门才会带手帕。”
说完之后想起来此间还有一个女人,于是看向桃花东主身后的那个小姑娘,之前还嚣张跋扈很咋呼的小姑娘此时缩在桃花东主身后微微发抖,控制不住的那种发抖,沈冷杀人杀的太多太狠,在一百刀剁碎了那老头的时候她就已经吓得面无血色。
在她眼里,沈冷就不是个人。
“唉......”
沈冷叹了口气,觉得女人都是自己敌人那边的真的很不好,连个手帕都讨不来。
他蹲下来从壮汉身上撕下来一条衣服擦手,擦刀柄,擦干净之后又撕了一条布把刀绑在自己的右手中,一边做这些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这衣服的材质不好,擦手有些粗粝,还是手帕好,细腻柔软。”
林落雨觉得他不但是个神经病,还是个神经病里的疯子。
沈冷把刀子绑好转身看向那个身穿墨绿色长裙的女人:“是不是该你了?”
他想了想:“刚才那个书生是个七,你呢?”
女子怔住,心说鬼书生明明是三。
“我来吧。”
一字号房里有人说话,一个身穿布衣的人从里边走出来,步伐不快,很稳,他手里也没有兵器,看起来也没什么非比寻常的气质,若他手里拎着一把锄头便是一个农夫,扛着一把铁叉就是猎户,拎着网子便是渔民。
他走过女子身边,伸手,女子把墨绿色油纸伞放下来抽了一下,伞柄就是一把剑。
他手里有了剑,就不是农夫猎户渔民。
他是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