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撞的声音让两侧的住户中多少人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一串一串的火星闪烁,兵器与兵器擦出来的火星里都带着杀气。
噗的一声,环刃在黑眼胸口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黑眼闷哼一声,可是手里的铁钎也戳穿了连离的左肩,如果不是连离反应速度极快的话,这一钎就能刺穿她的心脏。
黑眼握着铁钎向前疾冲,连离向后暴退,可铁钎还是一点一点的深入,钎尖从她的背后刺穿出来,她却咬着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你和我之间,总是要死一个才行。”
黑眼忽然收住脚,体力不支的他膝盖一软险些跪下来,铁钎当的一声戳在地上,他半蹲在那裂开嘴笑,血水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流淌。
连离抬手捂住左肩上的伤口,如果再低一些,她可能已经先于黑眼倒下了。
“死的必须是你,我总得给我的眼睛一个交代。”
连离深吸一口气,冲过去一刀划向黑眼的咽喉,黑眼看起来已经摇摇欲坠,这一刀似乎怎么都避不开了。
可就在刀子即将划开黑眼咽喉的那一瞬间,他猛的往后倒了下去,短刀在划过去的时候,黑眼的脸朝上,刀锋擦着他的鼻子尖扫开。
单手撑着地面的黑眼忽然爆发出一种令人畏惧的力量,单手一撑,双腿回缩然后猛的蹬出去,两只脚重重的踹在连离胸口。
连离向后飞出去,黑眼知道这是最好的机会,只要追上去,一钎就能刺穿她的咽喉。
然而他的力气已经几乎耗尽了,四周的贯堂口杀手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一个贯堂口的杀手从屋顶上跳下来,拎着刀朝着跌坐在地的黑眼冲过去,在距离黑眼只有一步距离的时候,忽然间背后凉了一下,然后他就看到一把刀的刀尖从自己前胸心脏位置刺穿出来。
习惯背长短双刀的白衣蒙面人鬼一样出现在他背后,抽回刀,贯堂口杀手软软的倒了下去。
“很惨啊。”
他看了黑眼一眼:“第一次见到你这么惨。”
远处屋脊上,猫儿一样蹲在那的白衣蒙面人双手向前扬出去,双手八镖,对面屋顶上的一排杀手随即倒了下去。
另外一边,一道雪亮的剑光炸起。
黑色流苏在剑光之中飞舞,那不像是剑招更像是一个人在月下独舞,他的身影飘忽不定,在屋顶上旋转飞翔,月下落叶中,六七个贯堂口的杀手倒在了这剑舞之下。
左手短刀右手长刀的白衣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