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后叹道:“谁想到这个傻小子命这么苦,他出去打短工,回来的时候母亲死在病床上,他一时想不开在这屋子里上吊了。”
女人点了点头:“然后大人就借了他的身份去南山县,而这里还需要有人盯着,于是我来了,而你们则假死去了南山县暗中保护大人。”
男人嗯了一声:“大概就是这么个经过,可是大人到了南山县之后......”
九年前。
方拾遗背着一个行囊进了南山县的县城,站在城门口的时候站在那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看着进进出出的那些陌生人,应该都是方拾遗的故旧乡亲。
“我借了你的身份,我不会白借。”
他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走到城门口,城门口负责检查的厢兵队正看了他一眼:“不是本县人?路引凭证拿出来我看看。”
“我是本县人。”
方拾遗认真的说道:“我父亲原来是县衙的捕快,他叫方皖,后来我和母亲搬去了山北县住,母亲也去世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所以我想回来看看。”
他把身份凭证递过去,那个厢兵队正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方皖的案子过去还不到十年,他一开始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觉得耳熟,很快就想起来,所以心里叹了口气。
“走都走了,还回来干嘛?”
队正看了看身份凭证,还给方拾遗:“若是要回家去看看,看两眼就走吧。”
“为什么?”
方拾遗问。
那队正往四周看了看,其他几个厢兵也都看着这边,所以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摇头。
方拾遗故意的。
他进了城之后走的很慢,在仔仔细细的看着这个地方,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回忆,可是他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人跟着,跟踪的手段很低级。
他就是想让人跟着。
当年害死方拾遗父亲的那些人还在呢,有的离开了县衙自己做生意,而那个捕头已经升任了县丞,在南山县里,新来的县令大人并不知道这些人的真面目,还很依仗他们。
县城里的厢兵都归县丞管制调遣,他故意在城门口说的那么清楚,就是想让人告诉那个县丞他回来了。
在城里溜达了一个半个多时辰,然后按照情报走向方拾遗的故居。
在南山县,孙家的小伙子叫孙去台,他交代孙去台平日里多照顾一下方拾遗母子,走动的勤快了之后,方拾遗也确实把他当成了朋友,很多往事都讲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