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南平江上。
一艘商船逆着河流往西边前行,宇文小策背靠着船舷感受着迎面而来的风,他看起来像是在发呆,可实际上脑子里一直都在思考,一路上都在思考,而让他思考的人不是沈冷也不是孟长安,而是方拾遗。
手下人走过来递给他一壶水,宇文小策接过来喝了一口,沉默片刻后吩咐道:“派人去山北县,好好查查关于方拾遗的事,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
“先生。”
手下人不解:“为什么先生对方拾遗那么感兴趣。”
“因为他是一个有意思的人,一个会演戏的人。”
宇文小策道:“我才不相信他真的只是一个小捕头......”
与此同时,山北县。
十几名身穿廷尉府锦衣的人骑马进了这个叫苏河镇的地方,镇子不大,一共就二百多户人,所以镇子里的人全都互相认识,他们打听着到了里正的家门口,不多时,里正唐春来急急忙忙的跑出来,点头哈腰的行礼。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廷尉府的人,当然会很紧张,他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往外跑的时候还想着,难不成自己和姚家媳妇的事廷尉府查到了?就那么一次啊,被嫌弃不行就再没有去过。
廷尉府真是神通广大!
紧跟着想到不行的事廷尉府也知道了?
那会不会报告给陛下,那岂不是连陛下也知道他不行了?
为首的廷尉府队正问他:“你们村子里以前有没有一对母子,是从南山县搬过来的,在你们这住了十年左右。”
“有!”
唐春来立刻就想了起来:“真的是可怜人,她家男人是南山县的捕快,因为错案冤死了,女人带着孩子跑到外面镇子里住下来,也没有再嫁,孤儿寡母的生活,大概七八年前吧,还是六七年前,记不太清楚了,女人病重不治死了,那个小伙子埋葬了他母亲之后就走了,说是回南山县。”
廷尉府的人问:“是叫方拾遗吗?”
“还真不知道那孩子大名叫个啥,总是听到他母亲喊他小名叫磊子磊子的,我一直都以为那孩子叫什么磊呢,姓苏没错。”
廷尉府的人点了点头:“那母子在这村子里可有相熟相好的人家,带我们过去问问情况。”
唐春来问:“那小伙子是犯了什么事吗?”
“不是,他要升官了,只是例行调查,每一个要升迁的官员家里都会被调查一下。”
“升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