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台上缓步走下来,走到杨久青身前看了看他:“不管是大将军还是国公,不管是尚书还是侍郎,也不管事朝臣还是百姓。”
皇帝转头看向赖成:“沈冷犯的错,应该怎么罚?”
赖成出列,垂首道:“回陛下,按照朝廷规矩法度,身上有功名官爵的人不能身穿官服出入烟花场所,即便是穿着便衣去的,也不能醉酒放肆,但如果都在规矩之内,就没什么可罚的。”
皇帝有看向韩唤枝:“你说说,沈冷昨日可有什么要罚的错处?”
韩唤枝出列垂首道:“臣不曾接到检举,也不曾有人到廷尉府报案,据臣所知,沈冷并没有留在小淮河,没有在小淮河饮酒,没有闹事。”
皇帝嗯了一声,似乎是不死心:“既然杨大人提起来了
,那么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让人把廷尉府的卷宗调过来,远者不纠,就看看这一年来有多少京城内外的官员去过小淮河,可曾有过什么不妥当的举动,朕要罚,不管是大将军还是国公,不管是三品还是五品,犯了错的都要罚。”
满朝文武一阵惊恐慌乱,虽然都没有违反过朝廷的规矩,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谁会自毁声誉?况且又不是缺那几个钱。
韩唤枝似乎是早有准备,转身走到大殿外边,不多时就捧着一份卷宗回来,俯身对陛下说道:“臣可以现在念出来名字吗?”
皇帝一摆手:“念!”
“陛下!”
赖成俯身道:“既然安国公没有做出什么逾越了规矩的事,此事就过去吧。”
“过去?”
皇帝皱眉:“朕得公允啊......你们提到他去过不行,沈冷去了就该天诛地灭,重重的惩罚,怎么了?朕说看看除了沈冷之外还谁去过就不行了?不提他提别人不行了?事情就得过去了?那这规矩是给沈冷一个人定的规矩?是给沈冷一个人定的律法?是给沈冷一个人定的惩罚?”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大气都不敢出。
“事是你们提起来的。”
皇帝一边在大殿里走动一边说道:“沈冷犯了错就该罚,朕觉得你们说的对,可难道不是谁犯了错都该罚吗?沈冷有廷尉府的调查得以证明没有犯错,那么朕也应该看看,廷尉府里能为多少人证明没有犯过错,朕也想知道,这满朝文武中谁没有去过小淮河。”
“念!”
皇帝一声暴喝。
“臣遵旨。”
韩唤枝站直了身子,打开卷宗开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