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更懵了。
“沈冷的手下会和别人勾结?”
赖成道:“以臣之了解,沈冷的手下只会和沈冷勾结。”
皇帝忽然间眼神一亮:“沈冷哪儿来的军费?”
赖成:“陛下这个侧重点,真是一针见血。”
皇帝笑起来:“你先在朕这坐着吧,沈冷既然动手就不会拖着,工部那边你先不要去应付,等沈冷送消息过来再说。”
皇帝看向卫蓝:“派个人去沈冷将军府里问问什么情况。”
卫蓝俯身道:“已经让黑眼过去了。”
皇帝坐下来,嘴角微微一扬:“朕
现在就想知道沈冷说的那军费是什么军费,从哪儿来的,有多少。”
赖成叹道:“沈冷也算是老江湖了,怎么这么不小心,财不可露白啊。”
皇帝:“嗯?”
赖成:“没事没事......臣胡言乱语了。”
大将军府。
沈冷看着已经被除去官服的姚朝宗,姚朝宗则一脸惊讶和愤怒,他也看着沈冷,两个人四目相对。
“安国公,如果这件事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纵然卑职官微人轻也会在陛下面前要个公道。”
沈冷道:“你会见到陛下的,不过是在签字画押之后。”
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姚朝宗对面:“现在我问你什么你最好如实交代,因为我是个兵痞,兵痞的意思就是没什么耐心。”
姚朝宗冷哼了一声:“安国公倒是真会自嘲,不过我相信安国公还是会以国法为重。”
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认识你手下人,也不知道他盗取了多少军费,我是得到消息说有战兵校尉在林妙斋里横行无忌,而且大笔银子来路不明,所以带人过来查查。”
沈冷:“为什么是你?”
姚朝宗道:“恰好遇到我了。”
“那可是真巧了。”
沈冷道:“我在长安这些天一直在干一件事,干一件廷尉府的人都会觉得头大无比的事......梳理人物关系,我从廷尉府要来了一份水灾案子的卷宗,最主要看了看昕州河湖监郎中余中和的关系。”
他往后靠了靠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了些,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余中和的母亲是徐家的人,算起来是徐少衍的堂妹,只是堂的比较远,也许连徐少衍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堂妹,事实上,他知道,而且知道的很清楚,因为这个人他利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