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把战报打开,看了几眼后脸色就变了。
老院长和庄雍看到陛下的脸色变了同时站起来,皇帝的视线慢慢的离开战报,沉默片刻之后把战报递给老院长:“李逍善......战没。”
老院长去接战报的手在半空之中颤了一下,脸色也瞬间变得发白。
他低头看着那战报:“这事......先压一压吧。”
然后俯身:“陛下节哀。”
皇帝转身背对着老院长,肩膀似乎微微颤了一下。
“那是......朕的亲侄儿。”
好一会儿之后,皇帝道:“代放舟,问问谁知道信王在什么地方,朕......请他回长安。”
代放舟在门口应了一声:“奴婢这就派人去查问。”
皇帝再次沉默下来,又是好一会儿后才说道:“信王已经许久都没有消息了,信王妃上次在京郊农场遇到伏击受了
重伤,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信王就带着她四处去求医问药,朕特意嘱咐过让沈家的人去看,沈家的人看过之后也说没什么好法子,只能是尽量把信王妃的身子补一补,拖一阵是一阵。”
皇帝闭上眼睛:“朕不知道该怎么对他们夫妻二人说。”
庄雍还不知道那时候在京郊农场里发生的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老院长,老院长便解释道:“信王和陆王在京郊农场遇到伏击,陆王.......遇刺身亡,信王受了重伤,伤还没好就开始带着信王妃四处求医,陛下曾多次派太医院的人的会诊,得出的结论也只是希望能信王把信王妃送到南方温暖之地,或可靠气候让王妃的内伤逐渐好转。”
庄雍心里紧了一下。
两位亲王同时遇袭,陆王还死了。
“只怕不太好找到信王的下落。”
老院长道:“若是真的去了南方,地方太大了,就算沿途有线索可查,但找到人绝非易事,说不定要找上一年,两年......”
他试探着问了一句:“信王世子李逍善战没的消息,是不是先不要公布全国?”
皇帝沉默片刻,摇头:“朕的侄儿是为了大宁而战没的,朕难道还不让天下人知道?”
老院长张了张嘴,没再说什么。
那是一百年来唯一一个战死在北疆的皇族子弟,大宁的百姓们应该知道,也必须知道。
与此同时,京畿道。
官道边上有一家特别简陋的茶室,只有三间茅棚,除了卖给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