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树洞的时候,高凌凯问我发现了什么,我都满脸苦笑不知该如何回答。
反倒是范要强,对张新的尸体没有表现出丝毫惧怕,反而走上前去,想要查看被警员包裹起来的那堆白骨。
警员们当然不会让他靠近。
不过之前范要强绑架自己的亲妹妹,逼使警方到槐树洞来搜寻被李耕杀害的人的尸首,警员们大多都认识他。
而且警员们也都知道是我带着范要强来的槐树洞,所以警员们对范要强还算客气。
其中有一个随口说道:“小孩子,还是别看了,这应该就是你从前说的那具本来应该埋在大槐树下的尸骨!”
范要强“啊”的一声,立刻回头看着我。
我当时心中一团混乱,所以我很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别高兴太早,法医做过初步判断,尸骨的死亡事件,至少超过三十年!”
范要强稍微愣了一下,但是很快的,他就明白“超过三十年”意味着什么,所以他立刻叫起来。
“不可能,绝不可能!我被李耕……那什么死亡时间,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年!”
他突然这么一叫,所有人的眼光全都投射到他身上。
幸好除了我跟高凌凯,其他人都没注意到他脱口说出的“我被李耕”四个字。
法医瞅了一眼范要强,似乎不愿意跟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所以微微一笑,说道:“也许吧!现在只是我的初步判断,像这样年代久远、并且被移动过的尸骨,要判定准确死亡时间,必须借助仪器!”
我对法医的说法,不抱太大希望,毕竟法医的初步判断,肯定会有一个大致的范围。
如果他当真不敢确定,那他之前就应该扩大范围,将死亡时间说成是二十年以上。
既然他说了是三十年以上,那就只会在三十年以上,不会在三十年以下。
不过我没再去进行假设,对于这件案子,我感觉任何假设,好像都不靠谱。
那时候已经天色将暗,陵县警方请求市局安排了一架直升机过来,将张新的尸体、以及那堆白骨带回县城。
我跟范要强,也趁机坐上飞机回到陵县。
当晚就有回繁县的火车,但范要强却不肯回去,说要等明天陵县法医给了结果再走。
我已经不当他是个小孩子,所以也懒得跟他多说废话,一切主意由他自己拿定就行。
他自己也不当自己是个小孩儿,因为高凌凯回来也得住宾馆,他居然要求单住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