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李重湖继续对他耳语道。
云飞的眉头渐渐蹙了起来。
“而且怎么说,传闻吧,有人说她落得这个样子,并非‘失心’,而是‘失魂’!”
李重湖不再说下去了,只直起身子来,耸肩,摊了摊手。
云飞感到心头揪了一下。
“谁人‘失魂’,谁人‘失心’?”有人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脚步沉稳的从拐角处走过来,正是吴叠巘。他缓步走到两人身边,伸手轻轻往李重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叫你嘴别那么快,到处乱咧咧。”
李重湖步子一缩,吐了吐舌头,大拇指往云飞身上一指。“熟人。”
“你跟谁都熟。”吴叠巘沉下声音,语气相当不满。他审视着云飞,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审视着,挑剔的品味他的衣着体貌。“极致小圆满,你应该是这一届准备入门未名教的学员吧?”
“你脑子这么好使?”李重湖侧过头,小声的惊叹一句。
“那是因为你出门根本不带这东西。”吴叠巘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继而又盯着云飞,警惕的问“不好好准备‘入教仪式’,跑到这儿玩来了?”
吴叠巘这个人警惕性高,心机也颇深,而且嘴很硬,说出话来就没有好听的时候,他已经习惯了。
“到玉牌坊的吗,不都是来看玉的吗。”
“那就可惜了。”吴叠巘冷笑一声。之所以说是“冷笑”,因为这人从来面不带笑,说起话来语气居高临下,吞吐呼吸则像是冷嘲热讽。“说是来‘看玉’,却错过了最精彩的部分。上面有人赌玉,第一轮就开出了一块冰灵脉,足足有二斤重,成色极致,刚切出来的时候房间里都结上了一层薄冰,修为弱些的阴阳二气都被冻住了。”
“赌玉?”听到这两个字云飞的眼睛都亮了,不过很快,他立刻兴致缺缺。“现在的赌玉,哪还有赌玉的样子?就是个高级点的赌石罢了,最多到第三轮就都罢手,谁也不愿意以命相赌。”
“非也,”吴叠巘哂笑。“这次遇到的两个人,可是玩真的了。一个是玉牌坊的职业玉师,叫嚣‘料石如神’,他开的玉正确率能达到八成;另一个……哼,是个书生。”
“书生?”李重湖被逗起了兴趣。“这年代书生不好好念书,都出来‘发家致富’了吗?”
“哼,那书生和玉师起了摩擦,主动提出要赌玉,斗满五轮,他赢了,就要砸了这家玉牌坊。”
“五轮斗转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