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给我换上一件像样点儿的衣服吗?我好歹也是九天十地的贵公子吧!”刚被套上一件灰不溜秋、长及脚面的长袍,妖夜就开始不满的大叫了起来,左右躲闪的跟云飞周旋着,坚决拒绝后者把那脸盆大小的褐色斗笠套到他头上去。
“什么‘九天十地的贵公子’?再说一遍,你是谁?”云飞不依不饶的一次次企图捉他,但是根本逮不住,妖夜的修为和叶未央相仿,就算不动用,单说身体的强度和灵活性,就要落云飞一大截儿。
“我是……好啦!”他站住身子,愤愤不平的瞪着云飞。“我是蓝田来的玉王,羁旅人间的行者,来会天下的识玉之人。”
“还有呢?”云飞把斗笠扣在他的头上,使劲系了两个死扣,不依不饶的问。
“我长得帅。”
“你找死。”他怼了他一肘。
“有人嫉妒我的美貌,非要把我的帅脸用这玩意遮住。”妖夜不满的指了指头上的斗笠。
“你这妖孽是不是贱得慌。”云飞使劲儿把帽檐往下一按。
“客官,你们再里面是不是遇到麻烦了?需要我们的店员帮忙吗?”外面传来店老板的声音,他觉得不耐烦,同时还有些好奇——这两个大男人不过是换个衣服而已,都进去半个小时了,在里面干啥呢?
“哎,来了来了,马上……啊!”他运转修为,将灵蚕衫化为一件深衣,将一条更丑、更粗的长袍往头上套去。
“别扯那些没用的,接着对台词:你的修为是多少?”
“啊……”妖夜扯着脖子上的死结。“凡人一介,未涉修行。”
“为什么要和林德彪赌玉?”
“胜如烟云,愿求一败。”
云飞不太满意的“嗯”了一声。“等到时候你的语气再自然一点,显示出一点那种……君临天下的气势来。”
“蝼蚁何须多言!”妖夜懒懒散散的语气突然一转,变得冰冷不屑起来。他一把拍开云飞的手,“呼啦啦”的一转身,衣袖猎猎作响。
“嗯,就是这种气势……还有,少给自己加戏。”云飞一拉黑布帘,扯着妖夜走出街角处的衣帽店。
两人在赌玉之前做了充分的口头准备,但是这些话却不是说给林德彪那大字不识一个的匹夫听的,而是给坐镇玉牌坊的老头老太太们看的。修者无法遗世独立,也需要吃饭、需要钱,因此很多人将修行当成一种职业。很多地方喜欢出高价雇佣修者,或为佣兵,或为炼药师。而那些受人钱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