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车夫有一句没一句的和阮绵绵搭着话。
“呃,小姑娘,你前面说独自在瑞州经商?我家有个亲戚也住瑞州,你是做什么生意的啊?”车夫老伯赶着马车,嘴上偶尔叼一口烟的说着。
他瞧阮绵绵的面相不像是十几岁的丫头,反倒是像个小妇人,可那双手看着又的确像是姑娘的手,五指纤细,白净如玉,的确不像是经常干粗活的。
又瞧她那一身衣着,虽然花色质朴,款式也很简单,但面料却十分考究。乍一眼以为是寻常百姓的粗服,但那面料如果他没认错,府上几位小姐的衣料也是这种。只是她们的色泽鲜亮,都是明绣,而阮绵绵穿的那件是暗绣。
估计这还真是瑞州大户人家的小姐,他听说瑞州有家酒楼,高朋满座,大门前排队进食的人潮都快能一直站到街口,那家酒楼的当家就是一位姑娘。
“车夫大伯,我在瑞州做的就是小买卖,开酒楼的。”坐在马车前面的确有些冷,加上早晨寒露重,没一会儿她只觉膝盖处冰凉凉的。她伸手搓了搓,又把双手放在嘴边呵了一口热气。
“酒楼?啊!小姑娘,我听说瑞州有一家酒楼特别出名,叫什么……什么逢知己?还是什么的?你去哪里吃过吗?”车夫抽了一口烟,问道。
阮绵绵从怀里掏出一个用红缎系着的小竹牌,上面写着一个“贵”字,然后背面刻着“逢知楼”,她把这个竹牌递给车夫说道:“大伯,这个是逢知楼的贵宾号牌,以后您或是您家少爷,若是不嫌弃欢迎来‘逢知楼’尝尝。”
“小姑娘,你怎么会有这个?如此贵重……”车夫惊讶的看着这个竹牌,他听家住瑞州的亲戚说,逢知楼的一块贵宾号牌可是能抵上千金的。
“这不过就是一块牌子罢了,大伯你收下吧,你家少爷今日好心载我去偏县,我也无以为报,就用这块小竹牌聊表心意。”阮绵绵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让车夫收下,并朝两边骑着马的护卫也表示感谢。
那两位护卫自然也知道这块瑞州逢知楼的贵宾号牌的珍贵,这牌子只发了十张,据说还有京州的豪门大户想收一块这个号牌,为的就是上逢知楼不用等位,可以直接被安排到专供贵宾的雅间内。那雅间平日是不对外营业的,就是专门为了这十张贵宾号牌的客人准备的,所以就算十个号牌同时到店,也不会出现冲突。
“姑娘,真是有心了。”
“是啊,是啊,我家少爷前段时间还说想去瑞州逢知楼尝尝那‘火锅’呢,没想姑娘竟然把这贵宾号牌都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