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位是?不如你也来尝一颗吧。”
“……”被突然点名的拾雪,一脸懵逼。
现在有白朔景在侧了,阮绵绵显然是松了好大一口气,这六狐也不好再继续以路过为理由赖着不走,他跟白朔景说了两句话,就把拾雪叫到一旁,低语了一会似乎是在交待什么重要的事情。
然后拾雪回到白朔景身边,又说了些什么,便跟着六狐离开了。
离开时六狐还不忘问白朔景讨要那罐桔汁果糖。
“白小子,我是知道的,你不爱吃糖,这罐糖不如就给我了吧。”六狐眼瞧着那罐此刻端在白朔景手上的糖,一路无聊这嘴里还能有个味打发一下。
“谁说我不吃,要吃自己去买。”也不看看这是谁送的,怎么可能让六狐带走。
阮绵绵看他将手里的糖罐往靠自己的位置移了移,又一次忍不住差点笑出声音,白朔景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惹得六狐一脸可惜的走了。
但当他走后没多久,老宅就明显恢复了活力,有了人走动的脚步声,邻人说话的声音,甚至那光秃秃的树桠上似乎也又落上了雀鸟,这会儿又跳着叽叽喳喳起来。
阮绵绵挺直的腰背总算是塌了下来,就像那雀儿似的惊魂未定,整个人喘着的摸着心口:“不知道为何,总感觉喘不上气来,这位相师着实有点吓人。”她从踏进这院子开始就觉得院子里气压很低,虽然六狐一脸笑意,但就是觉得很是压抑,他的身上无形中散发着一种威慑和压力。
“六狐真有这么吓人?”白朔景见她这样,好奇的问道,他自己显然是没有这样的感觉。
阮绵绵这是真被吓着了,先前纯靠硬撑,这会儿还觉得后背凉飕飕的,现在放松下来,仰着脸,眼睛闪闪发亮的说:“白朔景,亏的你来了呀,你要没来,我都不知道怎么送走这尊大神,你是听到消息就赶来救我的吧?你真好。”
被她这么一说,他顿时不由的就飘飘然起来,真是难得听到这话从阮绵绵口里说出来,顿时觉得六狐这么闹一出也没什么不好的了。
他这才贴着她的耳际轻声说道:“其实他还是当今圣上的胞弟。”
“难怪六狐说和圣上颇熟,果然不是唬自己的。”阮绵绵先是一愣,又不由的白了他一眼,可惜她那娇柔的眼尾,水灵灵的眼眸,怎么也不像是一个白眼,倒是有股子说不出的妩媚:“当今圣上的胞弟怎么可能是去尨高山修道!”
“这还要从十几年前说起,当时圣上还未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