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知楼内食客满座,戏台上一场唱毕,两位戏子谢礼下场,台下一阵拍手喝彩。不一会又换上了另一拨人,乐器响起,台上的又唱着时下最热门的戏文,阮绵绵觉得若独只唱一处戏听多了自然乏味,于是这由陶小姐故事改编的这处“连枝曲”每日只有两场,上午一场下午一场。
她此刻带着逢知在戏台下面的那桌坐着,逢知正在吃关伯刚刚给做好的黄金翡翠酥,这黄金翡翠酥其实就是将南瓜、青菜捣碎了加到面粉里,再和面的时候拌入蛋汁,再将面皮擀的薄薄的,一层层叠起来切成四方形,放入油锅炸至起酥,捞出后裹上芝麻,这一口下去酥脆芝香。她见逢知吃地津津有味,芝麻沾了一脸,就像一只小花猫,阮绵绵便拿着帕子给他轻轻擦拭着边上的芝麻,不忘叮嘱道:“逢知,吃慢点,刚刚起油锅的火气重,别烫着了。”
“嗯!唔……好好吃……姐姐你也尝尝……”他嘴上嚼个不停,哪还顾得上烫不烫。
阮绵绵摇着头微微一笑,面纱下的表情带着一些宠溺,她发现逢知自从到了瑞州后整个人都圆了一小圈,先前带来的几套衣裳都快穿不上了,看来要给他去置办几套新衣裳。她心里正想着该到哪个布庄去给逢知挑几套新衣,却因戏台上突然中场静了一会,使得隔壁桌那几人的对话不由地落进她的耳里。
“这菜真好吃,瑞州就没有哪家酒楼的菜有这个味道好!”一个男子感慨道,说话的同时还伴着吧唧嘴的声音。
“是呀,是呀,这有些菜名让我想起以前最早的时候,那会酒楼还是陶家的。”一位年长一些的男人抄着极重的本地口音。
阮绵绵不会说,但还是听得懂,这口音一听就是上了年纪的并且在瑞州住了几十年的人才会有的。
“你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这好些菜都是以前芙蓉锦食斋的招牌菜!”之前的男子又说道。
听到他们提前了“芙蓉锦食斋”这个字,阮绵绵悄然侧首,看到三位男人坐在那桌,其中一位年长些,似有六十来岁,另外两位年纪尚青,二十出头的样貌。
“但那位夫人不是已经过世很多年了吗?难道是她的后人?”年轻一些穿墨绿色长衫的男子露出一脸神秘的神情。
“怎么可能?!你别乱说!当年芙蓉锦食斋的掌柜就只有一个女儿,我看这戏台上唱的这个故事说的就是那陶小姐!不过,这陶夫人陶小姐都死了好些年,怎么如今又有人以当年的拿手菜开起了酒楼?”年长的老者连忙否认道,他似乎对当年这酒楼的老东家十分熟悉,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