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都比起自己站着都高大的老者。
老者经历过无数的战斗和厮杀,他的双目有着岁月的痕迹,却也有着一种老迈智者的安静,道:“这只是一门神通,就像是借助三清四御的力量一样,仅此而已,不要多想,孩子。”
“随着我念。”
少年道人看着老人的眸光。
齐无惑,其实已经知道了老者的决意。
而老者也知道,眼前这个孩子已看出来。
但是他们只是这样平和地注视着对方,最后少年道人手掌摊开,却是如此念诵:
“执【汝】东岳之名……”
老者慈爱看着这锦州的孩子,没有纠正他口中的念诵,只是继续道:
“庇苍生。”
“庇苍生……”
“踏阴阳,裂昏晓。”“踏阴阳,裂昏晓……”
苍老和清朗的声音在这里回荡着,少年道人的掌心缓缓浮现出一枚印玺的流光,这并非是东岳的山神印玺,而是另一种特性,是沉重无比的山,是厚重的地祇,以及最为纯粹的,名为【东岳】的大帝走出的道路。
老者收回了手掌,那印玺在少年道人的掌心之中散开,他道:“这一枚玺法印法。”
“一定要记牢。”
“或许很难以掌握,但是接下来的二十多天里面,我每日会带着你感受一次炁的运转,以你的天赋,你一定可以学会,哪怕只是模仿,知道吗?”
少年道人感知到了一种言语之中的沉重。
仙之从容,缥缈之气是真的,但是承载重担,步步前行,这是属于地祇的执着。
见众生,方知我。
这个时候,才是【见】众生。
非如此,不触本心,非【见】。
只如水流过地面,短暂沾湿而已。
少年道人结束了今日的阵法,感悟之后,重新回归,距离青狮的仪轨还有二十四日时间,阵法的更改进度,也不过只十分之一,而只是这十分之一,已几乎耗尽了少年道人的心神,而其阵法之造诣,早已远远凌驾于过去的自己。
齐无惑回到院子里的时候,果然又看到了荒爻。
今日她一身劲装,眉宇凌厉散漫,唯独看向距离她至少十几步远,藏在了柱子后面龇牙咧嘴的小蓬草时候,才稍微柔软,掏出各种各样的点心,堆满了桌子伸出手招呼着小姑娘过来,小蓬草几乎要炸毛了。
见到齐无惑过来的时候,才稍微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