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都亮起来,拉着齐无惑袖口道:“齐师叔,齐师叔,这是什么戏法?好有趣!”
“可不可以教教我?!”
老道士手中的一卷道经直接敲击在明心的头顶,让小道士啊呀一声,满脸埋怨看着老师。
老道士瞪了他一眼,道:“你的元神不够,元气也驳杂,基础还没有打牢,就想要做这样的事情吗?岂不是好高骛远?!”
小道士明心惆怅遗憾。
少年道人温和笑了下,没有接话,这毕竟是敖流老先生的法门,未得允许,不可轻传。
道观在这中洲府城稍高的地方,他站在这道观高处远眺,能将大半的城池都收入眼底,只此刻却多少有些遗憾的,可惜自己的修为不够,若是有先天一炁的境界,便可以将这雄黄水化作水龙水蛇一般的模样,而后腾起入云间,自可以落雨而下,不过是一日功夫便可以将府城下一遍雨。
现在却不行。
修为不够,做不得如此事情。
他还是得老老实实地拿着水桶去洒水。
小道士明心听到可以不用作功课,连忙自告奋勇,他也是养出气机的,力气足够。
这水桶颇大,能放入一人进去,老道士说,小时候的小道士便是被他抱着在这大水桶里面浸湿了洗澡的,小道士明心提着水桶,齐无惑以控制元气的方式控制水流,洒落的时候也不至于浪费太多,当这一桶水耗尽的时候,已走到了街道的尾巴处,见到了昨日的施粥摊位仍旧还在。
还有大和尚搭起来了棚子,用来接诊病人。
齐无惑微微讶异,却是看到那和尚是个熟人,正是之前追得那位算命先生一口气跑到了平康坊青楼里面的那位僧人,那大和尚也认出了齐无惑,微笑颔首示意少年稍等,而后帮着一位病人诊治,取出药物递过去,温和吩咐了服药的禁忌,这才起身过来。
双手合十,嗓音温和道:“贫僧见过小道长,又见面了。”
齐无惑以道家的方式回礼,道:“大师这是……”
大和尚回答道:“是因为近日里疫病横行,贫僧只好放了那家伙一马,先来此坐诊了。”
他是个看上去很温和的和尚,听得周围咳嗽声音,双手合十垂眸叹息道:
“慈悲,慈悲。”
“众生皆苦。”
“那算命的家伙可以稍后再抓,贫僧可以等的,但是许多人的疾病不可以拖。”
“大不了让他先跑,贫僧之后再追过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