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耗神过度,已有了不少白发。
齐无惑见礼之后,栗跃鳞态度和善,颇为亲切,只是关心寒暄了些日常生活。
又说自己的儿子没有什么出息,还要无惑多多关照云云。
齐无惑道:“栗……”
声音顿了顿,道:“我是说,璞玉他天资聪颖,自然吉人天相。”
栗跃鳞笑着摇头,轻飘飘道:“他几分几两,我还能不知道吗?”
栗璞玉脸色僵硬。
当着外人损儿子。
爹,您真是亲爹!
栗跃鳞没有去管脸色都绷不住了的儿子,从宽大的袖子里面取出了一封银子,抓住齐无惑的手道,笑呵呵地道:“呵……还有一个月便是年节了,其实现在也勉勉强强算是来家中拜年,过年的时候,我们家要去府城了,今日正好,把今年的压岁钱给你。”
“不多,去买点肉吃一吃,看看你,这么瘦。”
“说起来无惑你也有十四岁了,年后就是十五岁,有没有中意的姑娘,可曾谈下……”
栗璞玉头皮发麻。
“爹,我们先去找二叔了!”
“爹,你喝茶!”
“爹,告辞!”
拉着齐无惑的手臂快步就走,绕过了两个院子,才松开来,松了口气,抱歉道:
“不好意思啊,齐师兄,我家老爹就是这样。”
“虽然说大事情上说一不二,生活上又这么碎嘴。”
“喜欢讲大道理。”
栗璞玉的二叔是个看上去年轻些的男子,只是似乎在外面奔波了很久,脸上有风霜之色,听说在外行商,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今年赚到了大钱,就回来了老家,打算安顿下来,栗璞玉带着齐无惑去的时候,这位新晋的富豪正一个人坐在阳光下的桃木椅子上,斜倚着,旁边桌子上放着一个长颈酒壶,自斟自饮,破有些懒散颓唐气。
只有见到栗璞玉的时候,才稍微抬起眸子笑了下:
“璞玉来啦?”
“二叔你不要再喝了,怎么大白天的就这么喝?”
栗璞玉抢下来了二叔栗一先的酒杯,而后道:“这是我的师兄……,齐无惑。”
“对于京城的风物很有些兴趣,二叔你不是在京城里游商的么,再说说看京城怎么样嘛。”
末了还补充一句:
“我也很有兴趣。”
栗一先哈哈大笑:“原来如此,看起来你很敬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