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其实也只是感叹唏嘘一下,并没有真的灰心和不振。
听完荀攸一番长谈,曹操当即抚掌大笑道:“想不到某一时感叹,却抛砖引玉的引出了公达这一番真知灼见!”
“刘玄德一介织席贩履之辈,虽得一时之人望,其内里终究不过欺世盗名之徒而已。现今世人都能看出天时已变,汉运将终,此人却还妄想成昔日光武中兴之事。实在可笑可悲又可叹!”
“此等人原本是不足为虑的,早晚必自取灭亡。但是当下天下的局势还不是放纵他雄踞一方的时候。不然还真可能让他逆天改命哩!”
“令某头痛的其实是那张文锦。某原本以为其不过是一个有点小运气的西凉余孽,寿春一役,此人却是大大震撼了某一把。”
“此人行事严谨细腻,面面俱到几近无懈可击,好似这当世的局势他都了如指掌,满天下的文武俊杰他都识得认得一般。从不屈手下有才之人,也绝不贸用庸鄙之人。其识人用人之能,当真只能用一个恐怖之词形容!”
荀攸严肃道:“张文锦确实是百年难得一见千年难得一遇的奇才俊杰。其识人眼光独到,贾诩陈宫刘晔之辈愿为其出谋划策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其用人也确实是恰到好处,张辽高顺纪灵张勋陆勉等人在其手下能够重新焕发神采也不无道理。”
“但是,自古人无完人,张文锦岂能免之?其待人之能,相比明公却是差了好大一截!”
曹操大笑道:“公达不必说评他人也连带夸我了。我是什么人我是最清楚了,要不是适逢这乱世,相想必我曹操还不过一个混迹洛都的纨绔公子呢!”
“某只是不喜袁本初刘玄德那些人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弯弯道子却总是装的一副正经的样子,是人总免不了七情六欲,有一些花花肠子又如何,难道道貌岸然就能改变人的本质?人生就该活的率性自然一些,何必那么做作乏累?”
荀攸一笑:“正是因为如此,明公身边才能聚集起一批忠干的文武啊!但是张文锦就不一定了。”
“某在寿春曾细细观察过张文锦,发现此人虽有恩遇于麾下文武,但却好像因为一些难言之隐或者不得已之故而不经常与手下人交流的样子。身边真正算得上心腹的不过胡车儿周仓等寥寥数名亲随。诸如统军大将张辽高顺纪灵张勋等人,虽皆服张绣,但也不过是处于义理,而不是出于与张绣此人的情理。”
“这一点,其实某也察觉到了。”曹操稍加沉吟接道:“张绣此人,虽说是西凉边地人氏,但其言行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