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连声说:“好好好,我就住在丁伢子家,等事情平息了再走,这样总可以了吧?”
得了汪瞎子的保证,村里人这才稍稍放心了些,交头接耳起来。短短两天的功夫,村里就死了三个人,这种状况从未有过,人心惶惶的。
我心中一动,左右打量,问:“我月婶子在吗?”
月婶子就是芸香的娘,虽然听说她平安,可心底里还是觉得看过才放心。
“小希,我娘在呐。”
那边传来芸香的声音,我转头看过去,只见她闪开,露出了她娘月婶子。
月婶子浑身湿漉漉的,披散的长发还在滴水,双手抱怀,簌簌发抖,看来是被吓坏了。
看见奶过我的月婶子完好无损,我松了一口气,转向汪瞎子准备说点什么,突然,脑海中电光闪过,又转过去死死盯着她。
月婶子人漂亮,也爱美,热天的时候经常穿着连衣裙,不过今天却是一身普通打扮。她上穿一件格子衬衣,下穿深色长裤,一对裤管卷到了膝盖,露出一双白生生的赤足。
刚才我只是略一打量,觉得有些眼熟,不过没往心里去,可转过头就想起来,这身装束在哪里见过!
就在昨晚,有人从我家里背走了那具女尸,然后抛进了村中的井里。
我试想过无数人,都被否决,可万万想不到,竟然是月婶子!
她是怎么知道那具女尸的?背走抛进井里又是出于什么动机?她……究竟知道些什么?又想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我被震惊得都傻了。
我想上去质问,不过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她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问了也白问,她不会说的,反而打草惊蛇。
这一瞬间,我忽然觉得这个哺育过我的女人变得好陌生……
耳畔传来村长喊话:“淮水里妖患未除,大家伙这段时间都不要下水,咱们先把死者都安葬了再说。出门做事的时候必须有人同行,小伢子这段时间全都关在家里,不能断了人照应;一旦发现什么事,立刻敲锣,听见锣声,所有人都要立刻去帮忙……”
果然人家能当村长不是吃干饭、靠祖荫,郭家柱一条条命令发下去,人人点头,危机感渐渐被压了下去。
换在别村,出了这么多事,只怕村民们早就离村避祸了,可乌头村在郭家柱的带领下,很快就团结了起来。
我听得连连点头,他的这些措失很得当,确实能很大程度上减少出事的概率。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