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神秀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丝毫头绪。
砰地一下,一道闷响声传来,院子里像被砸进个麻包。
邓神秀吃了一惊,暗道,“莫非凤雏兄夤夜来访?这回又给自己背了点东西?”
他才推开堂门,便见一个血人朝自己扑来,到得近前,哼也没哼一声,摔倒在地,没了动静儿。
邓神秀掰正那人身体,却是个三十二三的汉子,胸前已被血液染透,整个人面如白纸,气若游丝。
在他腰里摸索一圈,摸到一个令牌,拽出一看,乌黑的令牌中央塑着一只恶鬼,正是一块暗夜令。
这下,邓神秀彻底不会了。
他想破头也想不明白,这位夜卒中的强者,是不是受了重伤脑子不灵醒了,怎么会来找自己这个被监视者自投罗网。
沉吟片刻,邓神秀往他口中倒了一瓶止血散剂,将这夜卒先转回柴房,用千韧丝紧紧缚了。
随后,又仔细翻检夜卒身上的物资,除了一些散碎银两,常用药剂,便再没发现什么得用之物。
一瓶药剂下去,静养半个时辰,超凡武者身体强大的自愈能力,开始生效。
邓神秀能很清晰地看到他的气息快速趋于稳定,这对邓神秀而言,并不是什么可喜的变化。
他出外取了一盆水,正是初春,前两日才刚下了雪。
说是一盆水,其实和一盆冰渣子没什么两样。
邓神秀只摄过一捧,激在那人脸上,便见他打个激灵,醒转过来。
才看清邓神秀面目,夜卒眼中闪过一丝庆幸,他挣扎着动了动,却发现自己被千韧丝死死缚住。
“蠢货,你可知道我是谁,赶紧放开我,否则我让你后悔三生三世。”
夜鸦厉声喝道。
邓神秀冷声道,“别嚷嚷了,我救你一命,你不知感激,还敢瞎嚷嚷,看来夜卒之中,果然没有好人。
当今天下,士气骚然,民不聊生,皆受尔辈之累。”
“你知道我的身份?”
夜鸦瞪圆了眼睛。
他奉命考察邓神秀,这一段时间的考察结果,他是大失所望。
他当然听过邓神秀的名头,但他向来对耍弄笔杆子的文人没什么好感。
尤其是在见识了邓神秀终日要么参加宴会,要么在床上挺尸的腐朽生活,他彻底将邓神秀看扁了。
甚至有的时候忍不住怀疑上峰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考察这么一个好吃懒做的家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