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舵主和张师爷对视一眼,皆暗暗道,“看来姓邓的所言非虚,不然,怎么这么巧,岳麓书院又派了执师过来。”
“久闻大名,不知几位找钱某何事?”
钱少卿对到访的三人没什么兴趣,他很清楚谢伟阳到此,即便真是蒋堂主指引,也多半是蒋堂主碍于面子的缘故。
他早就受了蒋堂主的严令,近期他大智分舵没有旁的事,只专注于储备物资,整训队伍,为起事做准备。
既如此,蒋堂主又怎么会安排其他事务来分他的心。
谢伟阳看出钱少卿兴致不高,扫了一眼戴着斗笠的邓神秀道,“不知这位是……”
邓神秀道,“我是钱舵主新招募的客卿。”
说完,八风不动,端坐座上。
钱少卿一肚子不痛快,也不能否认。
谢伟阳哈哈一笑,“既然都是自己人,没什么不好说的。
不瞒钱兄,我和柳兄到此,就是为了收拾邓神秀。
贵会在淮东经营多年,我需要钱兄提供帮助。
尤其是关于邓神秀的详细资料,对了,还有他母亲的下落,这位柳兄很感兴趣。
除此外,就没什么好麻烦钱兄的了。
还有,这位张先生,马上就要到汉阳走马上任了,收拾姓邓的,还不是手到擒来。
当然,我和柳兄也绝不会让钱兄白忙一场。
事后,必有一番心意。”
钱少卿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接茬,邓神秀起身道,“舵主,邓神秀我听过,此人英明神武,英雄盖世,要杀他,可不容易。”
钱少卿、张师爷,目瞪口呆,天下还有这么不要脸的?
“我懂,都懂,价钱的事儿好商量。”
谢伟阳以为邓神秀先提难度,是为涨价。
邓神秀缓步朝几人靠近,行到柳朝先身前,“柳朝元是你什么人?”
柳朝先吃了一惊,忽然明悟,柳朝元死在邓神秀手中,并不是什么秘密。
“乃是家兄,阁下到底何人,缘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他乃是锻骨强者,蛮霸惯了,非常讨厌邓神秀的说话方式。
“在下汉阳邓神秀。”
邓神秀从容解开斗笠。
“你……”
谢伟阳和柳朝先同时立起身来,张克清却没起来,瘫坐在了椅子上,眉心处多了个血洞。
却是邓神秀毫无征兆,突施岩心针,瞬息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