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逮着机会,急忙凑上前去,刘淌行动不便,也忍着剧痛往前掺和,实在是眼前的机会太重要了。
“咦,这是怎么回事,邓老弟你家里像是遭了盗了。”
孔员外指着满堂屋的狼藉道。
“什么!”
朱捕头大惊失色,“哪里的贼人如此大胆,敢捣毁朝廷儒士门庭,简直无法无天。”
朱捕头是汉阳县的权力人物,但地位不高,今日是厚着脸皮凑过来的,想参加儒门盛会,提升名望。
他万没想到会遇到这种状况,眼前的一片狼藉,好似一张擦屁股纸,糊在他脸上,他一张脸又红又热。
“误会,都是误会,此乃……”
刘老太爷早想好了说辞,正待说他们是特地来给邓独秀改换门庭,除旧布新。
邓独秀忽然奔进堂中,蹿了出来,手中捧着一块断裂的神位牌,满脸悲怆地看着刘家众人,恨声道,“杀人不过头点地,我邓独秀与你们何仇?
我幼时起,你们刘家人便凌辱我和母亲,家里的好东西,你们只要看中了,说拿走就拿走。
前日,你刘淌为了买好周桃芳,竟连我母亲也要出卖。
今日,又来捣毁我家门庭,毁我父亲神位。
我邓独秀立誓,自今日始,刘家和邓家再无干系。”
铛!铛!铛!
刘老太爷和刘氏兄弟等人如遭雷击,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邓独秀会来这么一出。
本来,当众砸了邓独秀的家,便是这些大人们来了,也奈何不得。
娘亲舅大,舅舅打外甥,当世的伦常也绝对支持,外人根本插不上手。
所以,谭明等人来贺,刘老太爷也依旧稳坐钓台。
他不觉得邓独秀一个孺子,有在自己面前耍弄手段的余地。
然而,他料错了邓独秀。
这个换了魂的邓独秀,见惯了险恶人心,满腹都是毒计。
这种小场面,如何会料理不来。
刘氏所依仗者,不过是世俗伦常。
这也正是儒门教化世人,所尊崇的。
邓独秀作为儒士,也必须被置于伦常的规则之下。
邓独秀不会傻到去硬抗,但用巧法破之,不难。
他的办法,就是用伦常对伦常。
他料定贤雅集结束后,刘淌会收到消息,打上门来是迟早的事儿。
这块他死鬼老子的神位,邓独秀提前就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