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且吟啸,放歌,抚琴,吹笙,老夫将一一观之,奖掖出类拔萃者。”
苏青话音方落,一道悠扬笛声响起,声音自天际传来。
众人循声看去,一张巨大的风筝飘摇在天际。
一个锦衣青年驾驭着风筝出场,横笛唇前,卖相十分不俗。
终于,风筝缓缓落下,那锦衣青年弃了风筝,一边继续吹奏,一边缓步迎着苏青行来。
到得近前,一曲奏罢,听那锦衣青年吟道,“节物相催各自新,痴心儿女挽留春。芳菲歇去何须恨,夏木阴阴正可人。”
一诗吟罢,锦衣青年向苏青躬身行礼,“学生贺锦一,见过提学大人。”
“免礼。”
苏青摆手,贺锦一起身抬头,发现场面的气氛不对。
他今日的出场,是设计许久的,定场诗也是精心准备的,剧本展开了,观众的情绪不对啊。
“久闻提学使大人伉俪情深,尊夫人仙逝,提学使大人终身不娶,学生感佩不已,作诗一首,还请提学使大人雅正。”
贺锦一决定直接上大菜,他话音方落,忽然发现众人皆用怪异的目光望着自己,提学使的眼神里竟然有几分尴尬。
“这到底是怎么了?”
贺锦一懵了,但话已出口,还是硬着头皮将诗句念完。
他准备的这首悼亡诗,水平极高,远超周坤那首。
他满以为定会博个满堂彩,谁知一诗读完,全场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山里互舔粪门的猴子。
“这也太奇怪了。”
贺锦一一咬牙,决定发动绝招,他竟再念一遍适才的悼亡诗。
此次,他吐口成字,浩然气显化的文字,经久才歇。
“浩然气,入了门槛了,不错,还需努力。”
苏青缓缓点头,终于有了嘉许之色。
贺锦一要疯了。
惊呼声,呐喊声,名媛们眼中的异彩,到底哪里去鸟。
“贺生不错,好好研习圣人之道,前程可期,诸生且散去,勿要自误前程。”
苏青挥散诸生,贺锦一呆若木鸡。
直到半柱香后,追随他的一名跟班,急吼吼凑到近前,告知了他因果,贺锦一双目如电,直射邓独秀。
而邓独秀正在和苏青等人谈笑风生,根本没瞧他。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贺锦一心中如有火烧,他就像辛辛苦苦搭了戏台的戏子,还没登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