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小的蜥蜴人死力维持着姿势,唯独浑浊的黄眼珠拼了命地四处乱转,自以为无人察觉地尝试够向那把*。
张智宇微笑起来,手指离开了扳机。
蜥蜴人试了几次才将手枪勉强握在手中,颤颤巍巍地直起身子,却与那具尸骸一同摔倒在地,手忙脚乱地试着推开尸身,手枪却再次坠到地上,埋在死去蜥蜴的身下。
五秒后,蜥蜴人才攥紧了武器,支起身子踉踉跄跄地奔逃,翻滚,窜入自认为安全的掩体之下。
张智宇在显像眼镜中将整个过程观察得一清二楚,现在,他刚好观察得到它深陷头骨呼吸孔的翕动。
七秒后,它直起了身体,野兽般举起双臂,高声咆哮起来。
张智宇莫名地紧张起来,顺着它的目光移动镜头。
尖锐的爆鸣,阵痛的回音在耳膜上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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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蜥蜴癫狂地挥着斧头,疯狂地连续击砍,对方招架的砍刀四分五裂,被恐惧压抑着接连后退,胸口几乎斧刃斩为两段,仰面倒下。
蜥蜴人高高举起反射着刺骨寒光的斧子,高咧的嘴角溅出粘稠的涎水,鼻孔高速翕动着,雪白的利齿锋芒毕露,纤长的粉红舌头向上翘起,于弯刀般的门齿上轻轻摩擦。
子弹旋转着美丽的弧线,随着枪口崩塌空气的爆鸣,撕裂着空气。
蜥蜴猛然间不动了。
斧头从手中无力地滑落。
它怔怔地凝视着血肉模糊胸口的空洞。
艰难地抬起颤抖的手臂。
癫痫般在胸口摸索。
跌倒的蜥蜴人猛地向前窜起,双方一同狠狠砸落地面,四散的瓦砾碎石肆意切割着薄弱衬衫下的肌肤。它咆哮起来,五官骇人地扭曲在一处,清晰可见的胸骨随着每一口呼吸微微膨胀,远远甩开最后一截刀子,*撞于残壁之上,伴着清脆的响声弹向高空。
中弹的蜥蜴人尖叫起来,甚至丧失了反抗的欲望。
他惊恐地死力探出手臂,肌肉撕裂的痛苦使他的尖叫越发高昂骇人,恐惧和疼痛将意识狠狠勒死,求救的念头是他脑中唯一残存的。
回应他的是劈头而下雨点般狂暴密集的铁拳。
他的同伴一棒撂倒了扑来的嚣狂蜥蜴,只留下了耸起肩膀的背部,亡命奔逃,在视线的尽头越发渺小,终究消失不见。
那唯一的同伴自始至终都没有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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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的尖叫和痛苦的*交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