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国利到底不是寻常人物，薛琴就算再蠢也是跟在周建华身边这么多年的人了，不至于认不出来。
但是现在她恨不能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个坐在面前面色阴沉的老人！
专门安排的单独房间里，气氛凝重得像是在参加自己的丧礼。
“唐、唐老，好久不见，您最近身体怎么样？”
到底不能一直这么僵着，虽然心里在打鼓，周建华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
砰！
一巴掌有力地砸在唐国利面前的书案上，吓得商夏心里都跟着一抖。
到目前为止，她接触过的最高最厉害的人，是林安安的爷爷，而且也只是短短说了几句话而已。
而眼前的唐老是全然不同的人，只是往那里一坐，就让人觉得威压十足，呼吸都不由自主变得小心翼翼。
“哼！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唐国利一开口，对着周建华就是一番劈头盖脸的“讲道理”。
都不是第一天出来工作的毛头小子了，有的话点到为止大家心里都清楚，所以只商夏和林燃在那里坐着，他就没必要去解释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
周建国的额头上淌出冷汗，却不敢抬手去擦，只恭恭敬敬规矩站着。
“唐老说的是！我没想到这些人竟然阳奉阴违干出这种违背原则的事情，您放心，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们！”
一句话就把自己的知法犯法变成了管教不力，一直没说话的林燃眸子都沉了下去。
但是这个时候他们两个学生不好插嘴，能被允许在这里站着都已经是唐老偏爱了。
“教训？照你这么说，刚才那录音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唐国利语气很轻，但说出来的话却重如泰山，叫站在他面前的两个人呼吸都急促起来。
周建国还好，常日与各色人物打交道，见多了大场面也就习惯了。
可薛琴不同，平时她都仗着自己老公的身份耀武扬威，不管去哪里都比别人高上一头，哪里见过现在这种阵仗？
所以她现在腿软得厉害，被唐国利那么一反问，整个人直接跌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唐国利斜睨了她一眼，并没有叫人把她扶起来。
“这……那录音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我发誓！”
这种时候，周建国当然是自己脱身最重要。
至于薛琴，她都已经在外面养人了，他脾气再好也不可能一点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