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溪水边坐了一阵,凌远终于是再次起身了,只有那一个念头还在坚持着,他却连为什么要从这里离开都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按照着这心中唯一的信念一直在这森林之中不停的前进而已,如同是一个机械傀儡一般,只知道机械的做着这一件事情,周而复始永不停止。
渐渐的,他已经是不知道使用自己的力量了,此时的他,完全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一样,在这样的山林之中穿行着,身上衣衫褴褛脸色憔悴,整个人都几乎不成形了一般。这个时候的他,渴饮山泉,饿了就吃野果猎物为生。他虽然不知道怎么样来用出自己的真言,但却知道凭借着自己那几乎刀枪不入的身体来吸引猎物,而后为自己找到食物。
这个时候的他,胡子拉茬的,几乎就像是一个野人一般。朝起赶路,夜则宿于树上,心中就只剩下了一个赶路的念头还在,剩下的就一切都好像是变成了本能一般,无论是捕食还是休息,更多的不是他心中的想法,而是来自于身体的需求一般。准确点来的说的话,此时的他,已经只剩下了内心中最深层次生存下去的念头而已,除此之外,其他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蝼蚁尚且贪生,更何是一个人呢。即便是此时的凌远已经是到了这样一个地步,这一种念头却是会越来越强烈,他想要在这样的一个地方生存下去。而这种本能就会驱使着他不断的前进,去寻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而不是在这样的一个山野之中与兽为伍,时刻受到威胁。
这是人最原始最深处的本能,就如同原始人知道要生活在洞~穴之中,知道要生起火堆来吓跑野兽是一样的行为。毫不客气的说,如今的凌远,就好像仿佛是一个什么也不会的原始人,正在慢慢的进化之中。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时常会自言自语的说一句话,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几乎再也没有说过话了,行~事动作都已经是没有了一点修士的影子,反而是更像一个成熟的猎人看齐。也不知道是走了多久时间,终于,他的路途似乎到了结束的地方,此时的他,就站在森林的边缘处,而在数十里之外,他眼前出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那是一座城池,就在森林之外,虽然并不高大,仅仅只有着十几米高的城墙,乃是以青石夹以白膏泥筑就的,而在城外则是有着一条不大不小的护城河绕着流过。那城门外一条大道直通往远方,不知去向何处。而在那过河的吊桥边上,也没有什么人看守,有不少的人在那里进进出出,其中男女老少都有。
这样的一座城池,如果是放在过去的话,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