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地瞪向对面那个他亲自带进宫里来的女人。
那女人心里一虚,吓得缩了脖子。
玄天琰明白了,原来他的所做所为给凤粉黛带去了那么多伤害,他本是想气气那个丫头的,却忽略了身边人要行有心之事。若是府中人有心相瞒,若是有人想尽办法封了下人们的口,让他对外界的一切都无从知晓,这样的行为在旁人看来可不就是他无情无意,任由凤粉黛自生自灭吗?
可是天知道,若是他晓得曾有人堵在凤粉黛家门口骂上两天两夜,他一定会“你提醒本王了。”玄天琰看向齐芳,冷声道:“明日一早本王就会派人去查,那些去骂凤粉黛的,都要为他们的那张嘴而付出代价。”
玄天琰说完这句不再吱声,又低了头默默地喝起酒来。齐家夫人壮着胆子走过来把自家女儿给接了回去,场上歌舞也继续跳了起来。就好像刚刚的事并没有发生,人们还是饮酒交谈,只是偶尔看一眼那个被打成猪头的齐家小姐,然后笑上一阵,到是十分下酒。
章远刚给天武帝又倒满了一杯酒,一边劝着他少喝点一边问道:“五殿下这事儿,您老不管管?”
天武帝一瞪眼:“管什么?他们争权夺位罔顾朝政我管,谈情说爱我有什么好管的?知道疼自个儿的女人是好事,依我看,老五就该让那凤家的小姐好好修理修理,不然他还当全天下的女子都由着他挑挑拣拣了?也该让他明白,不是所有女子都真的朝得上他皇子的身份的,也有凤凤什么来着?”
章远撇撇嘴:“凤粉黛。”
“对,凤粉黛。也有像凤粉黛这样不待见他的、时不时骂他两句再踹上两脚的。依朕看,那凤家的四小姐还真是不错,有的男人就是该敲打,但这个敲打也得敲对地方,那凤家小姐若是怀着不好的心思去敲,可就不值得人心疼了。”
其实玄天琰明白,若凭心说,人家齐芳讲得并没有错。凤粉黛就是个作死的性子,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作,作了一出又一出,到最后作出个一拍两散来,人家可一点儿都没冤枉他。
可也就像他说的,凤粉黛千不好万不好,轮不到别人说。
一年几年,因为有了五皇子未来正妃的身份,凤粉黛都有份参加宫里的宴会。再加上从前也因为凤府的关系进过宫,所以算起来,这还是她难得的一次错过宫宴。
虽是大年,可凤粉黛的小院儿里却半点也不见过年的气氛。下人本来就少,年前还又被她打发走了两个。原因很简单,她没钱了。
的确是没有多少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