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惜枫有些犹豫,两只手在身前拧了又拧,最终还是一咬牙站起身来,在许多有心之人的注视下一步一步地走到玄天风那头。行礼,落坐,然后异常的鄙视自己,怎的就这般扭捏?她是平南将军的女儿,算是京中五个手指都排得过来的贵族,又不是没跟皇子们说过话打过交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于是清了清嗓,坐直身子,面色坦然了许多。
玄天风却笑了起来,“跟本王说个话而已,怎么弄得像是还要鼓足多大的勇气一样?任小姐,不至于吧?”
任惜枫也觉得不至于,可再看看那些在她走之后就开始指着这头窃窃私语的夫人小姐们,又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说:“我真的是用了些勇气才敢走过来的呢!”说着,往对面指了指,“正所谓人言可畏,六殿下你瞧,那些人定是在讲究着我,就因为我坐到了你的身边。”
玄天风看了对面一会儿,通过辨唇读懂了一些话语,也是叹息道:“到还真是。从前我不曾监国时,常年不在京中,就算是在京中,多半也把里编书,这样的场合甚少掺合,便也没想到人们的好奇心竟会这么重。如今这样,到是连累了你。”
“不碍。”任惜枫连连摆手,“真不碍的,我又不是什么娇贵的小姐,没那些娇滴滴的小脾气,她们愿意说就说去,又不能少块肉。”
玄天风失笑,只道这任家小姐的脾气到还真是随了平南将军,美好的容颜又带了几许飒爽英气,怎么就怎么就那么像凤羽珩那个丫头呢?
他有些失神,竟是在这一会儿的工夫盯着任惜枫看了好久,直到任惜枫绷不住了掩口轻咳,这才回过神来,不由得歉意道:“是我失礼了,任小姐莫怪。”
任惜枫摇摇头,“不会,六殿下一定是想起了阿珩吧?我也十分想她。”
玄天风也不瞒,很爽快地说:“的确,听闻你们平日里关系甚好,你的性子又与她十分相像,的确是让我生了几分联想。她跟着九弟往东界去了,年前也没有战事的回报,真不知道他们那头的情况如何,我甚是担心。”
“一定是所向披靡的!”任惜枫对此很有信心,“阿珩那么厉害,定打得宗隋落花流水!”
略有些尴尬的气氛终于有所缓解,任惜枫比之前放得开了些,她主动跟玄天风问道:“六殿下的身体如何了?上次的病”
“已经没事了。”玄天风笑着说:“阿珩临走之前留了药给我,吃上不到十日就好得差不多了。多谢任小姐惦记,也多谢任小姐上次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