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珩进宫了,也说了要把她带出宫来送到淳王府上,可她到底是怎么出来的?为什么出宫这个环节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呢?“你去把华儿给我叫来。”既然不用宫中称呼,那更好,也省得她总是本宫本宫的,叫得都烦。
小丫头很听话,立即就去叫了玄天华来。玄天华进屋时,云妃还在床榻上坐着,一脸的茫然。他打发了下人出去,自己快步上前,主动开口道:“母亲昨儿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冥儿和弟妹送你到府上时,醉得都不省人世。”
“恩?”云妃看着他,偏头想了想,“喝了很多酒?哦,是喝了很多酒,可是那种酒不怎么醉人的,我会不醒人世?”
玄天华很认真地点了点头,“的确是不省人世,以至于冥儿和弟妹把母亲偷带出宫,很是费了一番周折。”
“既然你一定要用这个理由来解释,那我估且也就这么听着吧!不过华儿我可告诉你,我还不到于糊涂到断了篇儿的地步,昨天晚上喝了多少酒我自己心知肚明,甚至还能想起来我是在回到月寒宫的卧寝之后突然就昏迷,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突然昏迷?”
玄天华心里暗苦,嘴上却是道:“就是突然就上来了酒劲儿,晕了过去。”
“切。”云妃翻了个白眼,“随你们怎么说吧!反正你们这几个孩子我是越来越管不了,你们也欺负我老了,什么事儿都瞒着我。”
“母亲可一点都不老。”玄天华说的是实话,“只是宫中最近不太平,虽然我们还无法预知究竟会发生什么,但让母亲继续留在宫里,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您就在这儿安心住下,父皇那边要是问起来,自有我跟冥儿。”
“你放心,老头子不会再问我了。”云妃耸耸肩,唇角泛起一丝带着浓浓嘲讽的笑,“他身边有人服侍着,很是欢喜呢!哪里还顾得上我。早知道他还有这么一天,早二十年前我就出宫了,不过”她说完,又轻叹一声,“我若是不在宫里,你跟冥儿的日子就会很不好过,所以后来想想,算了,还是在宫里待着吧,大不了不见他就是。华儿你说,是不是因为我总不见他,所以他变了心了?”云妃说话间,恍恍惚惚地就陷入了回忆,一下子想到他们在大山里生活的那段日子,一下子又想到在宫中的这二十多年,然后自顾地摇摇头,自语道:“不对,不可能就这么变了心。”
玄天华心中酸楚,他握了云妃的手,想要给她些安慰,可张了张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云妃和天武帝之间,这么多年了,恩恩怨怨也好,吵吵闹闹也罢,都是他们两人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