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当下也不说什么,别人是微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寝殿去。宫里妃嫔众多,因着这些年皇上不入后宫,这些妃嫔们一个个难免心中委屈,甚至有些人用委屈已经形容不了了,应该说是扭曲。这主子一扭曲,连带着身边的丫鬟就也跟着不正常,一个小小贵人身边的侍女,就敢跟她皇后身边的掌事宫女如此说话,还真是缺教训。
芳仪憋着气,却还是到皇后面前回了话,皇后到是先没理元贵人的事,而是问了芳仪:“是何人给了你气受?”
芳仪将月秀的话重复了一遍,但见皇后沉下脸来怒喝道:“真是越来越不像话,这后宫再不整治,那些个人还都要上天了呢!”说罢,一摆手,“叫那元贵人进来,本宫到是想要听听她有什么了不得的事非要这时候来,若是并她所说得那般急,此事本宫定要与之好好计较一番。”
有了皇后的话,芳仪只得请了那二人进到寝殿来。元贵人带着月秀跪地行礼,却迟迟没听到皇后叫起的声音。二人跪得脚都麻了,终于月秀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但见皇后正靠在坑榻上,眯着眼,像是睡着了的样子,不由得轻咳了一声,以示提醒。
可也就是这一声咳,差点要了她半条命去!
皇后在这一声轻咳下睁开眼来,眉心紧皱,一脸的怒意。芳仪喝斥那月秀:“混账东西,皇后娘娘浅眠,连皇上都说过娘娘身子不好休息的时候任何人不许打扰,你一个区区贵人身边的使唤宫女,居然胆敢故意叫醒皇后?”
月秀一哆嗦,知道自己这一次的确是逾越了,于是赶紧磕头求饶。谁知,向来宽厚待人的皇后并不想饶她,直接就吩咐道:“拖下去,重责十杖。”
十杖,听起来并不多,但实际打到身上那可也是要皮开肉绽的。元贵人听了话大惊,就想要开口求情,却见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两个大力太监已经拖着月秀出了寝殿,任凭月秀如何哭喊,殿门一关,里头的正主娘娘也是无动于衷的。
很快地,“砰砰”的杖刑声传来,打得元贵人这心里是一揪一揪,再看向皇后的目光中不由得就掺杂了几许怨恨。
皇后总算是直起了身来,问她道:“你来见本宫,所为何事?据说是要紧的事今日非说不可,那本宫到是要听听如何要急法,你要是不说出个究竟来,本宫可是不会轻饶。”
元贵人狠得牙痒痒,却偏偏人家是皇后,她如今不过小小贵人,身份差距拉得太大,已经让她产生了一种无力之感。总算是将情绪平复下来,外头月秀的杖刑也结束,有宫人进来禀报说已经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