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贵人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吕家能拉上凤羽珩这位帮手,原本她以为吕家已经油尽灯枯,再加上她也听说些前朝之事,皇上对吕家一直不冷不热的,虽是左相,但吕松在朝政上并没有太大建树,再加上他上任还不到一年,所以在朝中地位和势力也远远不如当初霸居左相之位多年的凤瑾元。她本是想要放弃吕家这枚棋子的,却没想到竟会发生这种奇怪的事。
元贵人问月秀:“我上次边南那边送的书信和画像,你可是按着我的吩咐原样送去的”
月秀一听这话可有些急了,当时就跪到了地上:“娘娘明鉴啊奴婢可半点都不敢欺瞒娘娘,一切都是原样送出,送信的人也是咱们绝对信得着的,是八殿下从前信下来的,在这件事情上绝无差错。”
元贵人伸手扶了她一把,斥道:“起来说话,这里往来人多,咱们边走边说。你也别再叫我娘娘,我现在已经不是娘娘了。”
月秀心里也不好受,无奈地说了句:“这么多年叫娘娘都习惯了,这会儿却要突然又改回小主,您进宫这么多年,这不是白熬了吗”
元贵人冷哼,“不白熬,我还有墨儿,现在的委屈我都能忍,只要有一天墨儿登上皇位,这些还算得了什么”
月秀点点头,“是啊,主子您这么想就对了,只要八殿下不倒,咱们就还有指望。”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回了帐子,却对传到八皇子里那的书信还是想不出个头绪来,也只得暂时作罢。
而凤羽珩却并没有回自己的帐子,她走至一半又绕了个弯,带着两个丫头往天武帝的营帐去了。两人刚刚在猎场上合演了一出戏,如今谢幕,她总该露个面,再与其合计一番的。
果然,凤羽珩到时,正听到天武在跟那章远说:“你看看,朕就说阿珩一准儿得来,这不,说着说着就来了。”
章远瞪了他一眼,然后对凤羽珩陪笑道:“郡主您可到了,皇上这都念叨您半天了。”
“阿珩也念着父皇呢,这不,刚刚取了些好茶,这就忙着给父皇送过来了。”凤羽珩笑意盈盈地给天武行了礼,然后被赐了座,又由宫人给端了茶,这才见章远将帐子里多余的人都遣了出去,她于是伸手入袖,从空间里拿了一罐子碧螺春来:“上次给父皇送进宫里去的茶想来也喝得差不多了,阿珩又带了一罐,父皇回头尝尝。”
章远上前将茶叶罐子接过,看着上头奇怪的字,自顾地道:“这字跟上次送进宫来的又有不同,奴才到也识得几个,这正中间的三个字是念碧螺春吧”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