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的工夫,玄天华那头终是有了回话,却是问他:“死了的那个,可是你的儿子?”
吕松赶紧答:“回殿下的话,此要正是微臣长子,名为吕错。”一时间只顾着思考大局,却忘了在面对长子暴毙时,一个父亲该有的表现。
这不只是玄天华心生诧异,就连在场官员及夫人小姐们也都纷纷不解,不由得私下里议论起来。而吕松听到人们声声议论,却也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可眼下再回过头去哭儿子又显得太假,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玄天华到也是不急,在边上捡了把椅子坐下来,只看向正在验尸的仵作。
那仵作之前也是听了班走的话,此时验起尸来是更加得心应手,直接就奔着尸体的脖颈处看了去,一边看一边说:“喉间遭尖利精细之物深刺,以此致命,长约两存。”说着,又翻开死者衣领,除去上衣,逐步查验着。“脖后颈有指甲划痕,发间有水草,周身水气带着腥味,非雨水,该是池塘之水浸泡过。鞋后跟有破损,应该是被人拖拽过。死亡时辰约巳时三刻。”
仵作很利索地将验尸报告口述出来,再看向许竟源,点了点头:“大人,为他害。”
许竟源冷着一张脸,目光直投向吕瑶那边,却是一转头又对着姚显道:“姚大人,此案是让下官带着嫌犯回去再审,还是当场便审?”
姚显大手一挥:“即刻就审!我到是要看看,是什么人胆敢在我姚府杀人,杀完了之后又栽赃给我的宝贝外孙女。”
许竟源深吸一口气,他来之前已经听班走讲了这边的事,只道那吕家之人可真是胆子大,居然一盆脏水泼到了济安郡主头上,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得了姚显的许可,他立即着手办案,人已经不客气地坐到了姚靖军让出的主座上,依着办案流程,先是找出所有到过事发地点以及在那处周围之人。然后逐一排查,最终,到是将目标落在凤羽珩和喜院儿那边的一众人身上。
不过凤羽珩却并不着急,许竟源是她的人,她自然相信这人的办案能力。
果然,许竟源放着她这边不审,直将目标锁定在喜院儿那几个吕家下人身上。
三人跪在当场,奶娘还在拼命地强调凤羽珩的嫌疑,许竟源手下的官差却是一点都不客气,举起手中仗棍,照着她后背一板子就拍了下去,直把这个老货给拍得差点儿没一口血都喷出来。听着官差口喝“肃静”,却是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而许竟源是个聪明人,他深知这事儿跟下人们纠缠那是没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