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生活在后世之时,闲时无聊,古书野史也是没少看。但读书里的故事,却总不及身临其境来得直观。重生于这大顺朝方才明白,原来书上所提及的那些,远不及现实来得残酷。”
一时间,祖孙二人皆是对曾经的生活充满了追忆。但他二人也是明白,既来之则安之,过去终究是过去,纵是有再多不甘心,再多舍不得,也回不去了。
凤羽珩主动转移了话题,问姚显道:“姚书的亲事,爷爷怎么看?那吕瑶的所为想必爷爷也听说了吧?”
一提到吕瑶,姚显的脸色又阴了起来,不由得怒哼一声道:“如此女子,若是依我,定是不会让她进姚家大门,哪怕是皇上赐婚,我也想尽一些办法搅和了去。可惜”他叹了口气,“姚书自己愿意。”
就是这一句姚书自己愿意,也是说服凤羽珩不再插手此事的原因。她亦苦笑道:“是啊,他自己愿意,他这一愿意,我们若再有其它想法,那就成了阻挠,就成了与之对立。我总归不相信姚家的孩子会因为这个与我反目成仇,但心里的别扭总也是有的,想来想去,还是算了,我再怎么说也是外人,让他自己作主也好。”
姚显点头道:“就是这个理。别说你觉得自己是外人,就连我,也觉得自己是个外人。咱们再如何融入这个时代,再如何融入命运安排好的家庭,但我们心理清楚,外人就是外人,我们不是这身体真正的主人,又有什么权利去做主人家孙子的婚事?再者,这姚家一向讲求民主公正,老姚显在世时就曾说过,子孙婚事一概不加以阻拦,只要孩子们愿意,他姚家就敞开大门将新媳妇儿迎进来。是好是坏,是福是祸,那都是子孙们自己的选择。我既然占了他的身体,就应该守着他的原则,更何况,自由恋爱通婚,不也是我们所习惯的生活方式么。”
凤羽珩点点头,“是啊!”说罢感慨地看向姚显,“爷爷,我发现你还是比我活得明白,我来大顺朝这些年,有的时候已经快要把前世给忘了。要不是随身带着个药房,我总以为从前的生活是一场梦。什么自由恋爱通恋,听起来,像是上辈子的事。”
其实真的是上辈子啊!姚显没忍心把这话说出来,只是道:“有的时候,躲避不如迎面而上,我到是很想看看那吕家能兴起什么风浪来。至于姚书,他也那么大的人了,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如果连人心都看不清,这状元之名也不过是照本宣科而已,没什么大的出息。人总该是在磨练中长大的,姚家虽男不纳妾女不为妾,但没说不让和离,如果有一天姚书提出和离,我必尽全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