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在走出小时个时辰之后,在一个胡同的拐角处,前头的人停了下来。
依然有个黑衣人等在那处,白泽已然认出那正是这一路上一直与白芙蓉取得联系的那黑衣男子。此时,见白芙蓉来了,对方立即开口道:“主子有新的任务传下来,要你在五日之内杀了那济安县主。”
“什么?”白芙蓉像听到了多好笑的笑话般,一边笑一边咳,好不容易气脉平稳下来,这才道:“你们是不是疯了?阿珩那样厉害,又怎是我说杀就能杀得掉的?简直异想天开!”
对方又道:“你与她毕竟是旧识,她对你防范少,自然机会也就大些。你放心,事成之后,你的一切要求主子都可以答应。”
白芙蓉摇头,“我若真动了手,不管成与不成,都会即刻毙命。难不成你们以为就凭我还能在杀了济安郡主之后成功逃离?别做梦了,我不会杀阿珩,我早就说过,我爹是大顺人,我就是大顺人,我白芙蓉一生不叛国,不叛友。我的这条命还有几日可活,我不在乎,至于我的父亲,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他因此而死,那也是他命该如此。自己的经历,怨不得别人。”她说着,疲惫地转身,“你走吧,不要再来找我,下一次鹰鸣我也不会再出来。告诉你们的主子,我这一生都不认她那个舅舅。”
眼看着白芙蓉转身往回走,白泽虽然对她的声音疑惑莫名,却也还是立即退回,始终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一直退到知州府的北门口。
可是白芙蓉走的却越来越慢,白泽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觉得那个戴着斗笠的人根本不是白芙蓉,而是个垂垂老者,每走一步都要费极大的力气,时不时还要站下来直直腰,扭扭腿。
这种怪异感一直维持到一阵狂风刮起,白芙蓉无力压住斗笠,那斗笠从她头上直接被掀飞开来,原本步步后退的白泽突然一下就呆愣了住,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那个已经与他对面直面相对的人,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可惜,白芙蓉却并没有看清楚白泽,她的视力已经十分衰弱,可视距离不超过三步,白泽的位置于她来说,太遥远了。
她蹲下身来,想要把斗笠捡回来,可惜风太大,捡了几次,差一点就要被碰到了,却又被风吹走。
白芙蓉无奈地摇摇头,重新站了起来,不再去捡那斗笠,而是尽量的走快一些,想要早点回到府里去。她就这么一直一直往前走着,丝毫也没有发现,就在她的对面,白泽就那样直直地站在原地,盯盯看着她,面上尽是惊讶与哀伤。
终于,白芙蓉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