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对方看到这样的安排并没有任何异议,反到是营帐扎好之后一头就钻了进去,理由是:“我在外头逗留久了容易被将士们认出来。”
白泽对着玄天冥摊了摊手,就听玄天冥道:“不用管她。人若有心,断不会做害友之事。人若无心,杀了便是,还管她作甚。”
白泽深以为然。
这一晚,玄天冥借口与副将商议军大事,晚了便在副将营里留宿。
丑时三刻,飘雪的夜里四声鹰鸣再起。白芙蓉将头缩进被子里,双手死死地捂住了耳朵,拼了命的想要把那鹰鸣隔绝开来。可惜,鹰鸣的穿透力十足,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是声声入耳,刺穿耳膜,直入神经。她开始头痛,牙齿咬住下唇,尽量不让眼泪夺眶而出。
渐渐地,情绪忍了住,人却还是不得不面对现实。
她无奈地起了身,将披风披好,穿起鞋袜,匆匆往帐外走了去。
白泽的帐子与她这边不过半臂之隔,那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压根儿就没睡,总之白芙蓉这边才刚掀开营帐的门,那边的人就探出头来,问她:“上哪去”
白芙蓉白了他一眼,问道:“白泽,你烦不烦我每天晚上起来你都问我上哪去。人有三急,我还能去哪”
白泽指了指她的帐子,“里头有夜壶。”
“我不习惯。”白芙蓉实话实说,“毕竟我不是阿珩,我与你们也没亲近到那个程度,有些事情我希望你们给我留点尊严。”
白泽摊摊手,人家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他要是再追问也是太不地道了,便只好道:“去吧,别走太远就成。”
白芙蓉抬步匆匆而去,穿过一支支军帐,往山间丛林绕了进去。
白泽依然在后头悄悄跟着,只是他的心情却早已经不像之前跟踪白芙蓉那般平静。当初是抱“捉贼捉脏,捉奸捉双”的心态去跟踪的,可自从上次听到白芙蓉跟那黑衣人说的话,之后的两个月又看着白芙蓉隐含着的那种矛盾与挣扎,他突然就觉得,一个女子活成这样儿,也是挺苦。只是这里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白芙蓉不说,九殿下不问,这事儿就这么僵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这一次,白芙蓉走出挺远,还拐了两个弯,终于,天上的苍鹰朝着一个方向渐渐冲落下去,白芙蓉也脚步加快,往那方向紧着跑了两步。
山里积雪厚,这条路又是往山上去的坡,白芙蓉稳着走尚且打晃,这一跑就更是不稳,几次险些跌到。
白泽在后头看着着急,总有上前去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