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我留点儿?”她越说越是觉得好笑,“你若实在觉得玄天冥住在这里不好,那就到御王府说去吧,或者进宫面圣,把这事儿跟父皇好好说道说道哦对了,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现在已经不能随意进出皇宫了,凤大学士。”
凤瑾元如今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只是认命地看着凤羽珩,突然发现,自己在这个女儿面前,真的是连头都快要抬不起来。她的一句话,一个笑,甚至一个随意的动作都可以把他击垮,而凤家,如今想要生存下去,还是要仰仗这个女儿。
但还是有些不甘心,他盯着凤羽珩问:“如今,你连一声父亲都不肯叫了吗?”
凤羽珩收了笑容,看向他的目光愈发的冷起来,“父亲。”她口中呢喃,并不是叫对方,就是自顾地在合计着什么。半晌,终于又道:“我好像还真是不太明白父亲的定义到底是什么。人人都说父亲就是儿女的天,为儿女做主,为儿女博取好的生活和前程。可是我的父亲,却是一心一意的想尽各种办法要我性命,还对其它谋害我与弟弟之人百般维护。这种东西,能叫父亲?”
凤瑾元面上一阵臊热,凤羽珩的话就像刀子,狠狠地往他脸上刮来。他躲不及,也避不开,只能生生受着,谁让这些事都是他做的呢,谁让他当初没看清形势,没想到西北三年,这个女儿居然性情大变,还有了那样一番奇遇。
“阿珩。”他终于想起今日来的目的,也想起自己是来求人办事的,千万不能在事情还没说出来之前就跟凤羽珩把关系弄僵了。于是轻咳了两声,无视前面的话题,厚着脸皮道:“为父我,我今日来,是有事与你商量。”
“哦?”凤羽珩眯着眼睛看他,“与我?商量?”
凤瑾元摆手,“不是,是有事求你。”一边说一边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来,“这是凤家新宅的地契,我想请求你,能不能用这个,把凤府之前的那张换回来?”
忘川接过他手中的地契递给凤羽珩,她低头去看,只一眼便又抬起头来,然后用十分疑惑的目光看向凤瑾元:“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傻,别人就也都跟着一起傻?”
“恩?”凤瑾元一愣,“你这话是何意?”
凤羽珩扬了扬手中的纸,“这新宅子的大小连如今的凤府三成都不到,地段也跟这边没法比,价值估算起来,能达到旧宅两成就不错了。你用这么个破东西换我手里的地契,到底是怎么想的?还有”她纳闷地问凤瑾元:“听说这东西是你用旧宅地契换来的,我就奇怪了,旧宅地契明明是在我手里,你那个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