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外,凤家其它的人集体将凤沉鱼送出了家门,即便是平日里与她三句话都说不到头的粉黛也没有刻意为难,只安安静静地看着沉鱼在端木青掀开轿帘之后腰弯上轿,然后端木青手一挥,轿夫就将喜轿抬起,匆匆地往襄王府的方向走了去。
金珍站在安氏的旁边,下意识地就说了句:“这哪里像是大婚,简直比送丧还要晦气。”
安氏瞪了她一眼,目光中带着警告。金珍也知自己失言,低下头,什么也不说了。
可是谁都明白,金珍说的是实话,就连老太太都望着那渐渐远去的喜轿摇头唉气,然后问向凤瑾元:“这真的是凤家最好的选择吗?”
凤瑾元咬咬牙:“今日不知明日事,如今咱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一边说一边又往想容那边看了一眼,心里有杆天秤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悄悄的偏移。
凤家这边冷冷清清,因为没喜贴,所以一个客人都没有,全家人送了沉鱼上轿之后便又回到了牡丹院儿的堂厅,一个个坐在那里,闷不吭声。
与凤家不同的是,今日的襄王府却是热闹非凡的,皇子大臣悉数赶来观礼不说,就连京中大户也都意外地收了喜贴,抬着贵重礼物赶来凑热闹。一时间,襄王府门庭若市,里里外外都挤满了人。
当凤沉鱼的喜轿转个弯往府门口来时,轿里的人就听到前头忽然奏起了喜乐,吹拉弹唱的好不热闹。她有些疑惑,轻掀了轿帘问外头的喜婆:“什么声音?是不是跟别家的喜事队伍碰上了?”
那喜婆说:“是到了襄王府门前了,小姐大喜,别看凤家那头冷冷清清,可这襄王府可是热闹非凡,三殿下为了迎娶大小姐可是费尽了心思呢!”
她一听说这样的喜乐吹拉是为了迎娶自己,那颗原本已经沉到谷底的心便又怂恿着复苏起来。她知道,三皇子是在乎她的,这种在乎,她有信心在喜帕掀开的那一刻,上升到顶锋。
终于,喜轿到襄王府门前落了地,依然是端木青掀轿帘,再由喜婆搀着她一步一步往府门里走。凤沉鱼曾经为了自己的大婚,从十岁那年便开始着手准备,所有的流程,所有的环节礼仪,所有的讲究她都一清二楚,不管是嫁给王候将相还是直接进宫,她都能够保证自己仪态万千绝不出错。
可惜,万全的准备等到了今日真正出嫁却半点都没用上,没有人踢轿门,没有人射下马箭,没有火盘给她跳,甚至连亲自迎亲的新郎官都没有。一切的一切都跟她幻想过的人生不同,虽然此刻两耳听到的热闹喧哗也带着浓浓喜气,比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