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韩氏这些年得了凤瑾元的宠爱,可以前毕竟有沈氏把持着中馈,她实在是捞不到实际的好处。而凤瑾元那人又不是会私下里给小妾送东西的性子,韩氏这些年其实什么也没得着。
粉黛不由得在心里又将韩氏骂了一通,可还不等骂得过瘾,就听到人群中突然发出一声惊呼,所有人的眼睛都朝着一个地方看了过去。
她微惊,也随着转了头,却刚好看到凤想容弯了身从马车上下来。那一袭湖心锻的坠地冬裙衬着她年幼娇小的脸蛋,简直就像湖中的仙子,好看得让在场所有小姐都失了颜色。
粉黛以前没觉得想容有多好看,她甚至都没怎么正眼瞧过这个三姐姐。但今日一见,却发现自己平时实在是忽略了太多府中的人和事,连想容什么时候出落得这么出息,她都不知道呢。
“听说这衣裳是昨日淳王殿下送的。”人群里有人小声议论开来。
“淳王殿下为什么送衣裳给凤家的一个庶女?”
“谁知道呢,淳王听说与凤家那位二小姐走得到是近,可什么时候又与三小姐熟络成这般?”
“你们不要再议论了,七殿下那样的一个人,怎是我们私下里议论得起的。”
这话一出口,人们纷纷赞同,只要一想到玄天华那副好像不存在于俗世的样子,人们就觉得,哪怕是私下妄议,对于七殿下来说都是一种亵渎。
于是住了口,没人再说什么,就连看向想容的目光都从最开始的惊叹转变为“这多半就是七殿下的施舍”。
想容并不在意这个,下了车,轻步走到排末位站了下。
这时,沉鱼也从车里下了来,到是换来了众人“咦”的一声疑问。
“这是谁?”终于有人忍不住纳起闷来,“凤家还有这种肤色的小姐?”
有人知情的人娇笑一声,开口道:“什么肤色啊,那分明就是皇后娘娘赏的黑胭脂。”
“呀!”终于有人把沉鱼给认了出来,“那不是凤家的大小姐吗?可不是说她是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在京中足以排名第一位?”
“再美的人涂成这样,还能看出好看赖看来?”人们不悄地轻哼着,没有一人与沉鱼打招呼。
粉黛听着人们议论沉鱼心里就舒坦,不由得上前,站到沉鱼身边道:“大姐姐,你可是凤家的嫡女,怎的也不与这些夫人小姐们打声招呼?按咱们家的官阶来算,她们可都照你差远了呢。”
沉鱼掐死凤粉黛的心都有,她难道不想去与人寒暄吗?可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