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凤沉鱼费了这么大的劲才回到凤桐县,总不可能真的是为了祭祖的。
她将眼睛眯起,掀了帘子看向窗外,遥遥可见的凤桐县就像是一张已经编织好的大网,正张开怀抱等着她的到来。
马车在凤桐县界碑石前停下时,正值九月二十二这日的晌午。秋末的日头依然浓烈,凤家众人被请下马车时晃得眼睛都无法全睁开。
韩氏坐在最后一辆马车,路上晃悠得有点迷糊,一下了车头都不抬就娇呼了一声:“干嘛要下车这么早?不是还没到家门口吗?”
她这一嗓子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人人都认为马车不该在县碑处就停下来。
可是不停不行,过了石界碑,通往凤桐县就只有一条小路,如今那条小路被一群人死死堵住,别说是马车,就连单独的人想挤过去都十分困难。
姚氏盯着那些堵路的人就皱起了眉,俯在凤羽珩耳边小声说:“是沈家的人。”
她这才想起,凤家与沈氏都是凤梧县土生土长的家族,也正因为此,当年凤瑾元科考,沈氏才能有机会在老家照顾凤老太太。可这沈氏堵着路是何用意?
一时间,凤沈两家在这条小路上形成了对立之势。
凤瑾元负手而立,面色阴沉地看着沈家那群人,冷声喝道:“让开!”
沈家人没接话茬,更没让路,反而还往前又凑了几步。
凤老太太觉得这一家子人简直就是无赖“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占道为王么?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
凤羽珩踱步到老太太身边,柔声说:“祖母不要动气,万事以和为贵。”
她一上前,沈家人的情绪立马激动起来,就见有两名看上去有七十来岁的老者颤步上前,盯着凤羽珩就问:“你就是凤家的那个丫头?”
凤羽珩反问:“哪个丫头?”
却见凤沉鱼快步上前,抓着那两名老者的手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三舅祖,四舅祖,沉鱼好想你们啊!”
两个老头儿一见了沉鱼,面色立即缓合下来,一边拍着沉鱼的背一边也跟着抹眼泪。
那被叫做三舅祖的老头儿问她:“你哥哥说凤家的二女儿害死了你母亲,可是这个?”
沉鱼面带惊讶:“哥哥为何要这样说?二妹妹虽说平日里不与我们常走动,可害死母亲的事这罪名也太大了,舅公万万不敢乱讲。”
“哼!”那老头一声冷哼,“沉鱼你从小就是好性子,却不知人善被人欺啊!你母亲是咱们沈家那一辈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