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就当看一出好戏,看她能演出多精彩的戏码来。”凤羽珩扔下这句后便不再说话,想容都能看出来的事她怎么可能没有感觉,凤沉鱼早在那日装病不醒时便已经不对劲了,今日被刺激了这么一出,只怕她所期待的好戏很快就可以拉开帷幕。
马车缓行至凤府门口,府里下人一早就在门外准备着迎接。见车停住,一窝蜂地涌向那辆紫檀马车,先将老太太扶了出来,再去接沉鱼。
凤羽珩和想容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也下了马车,脚刚一落地,就听到前头那辆车边上传来“啊”地一声惊叫!
想容胆小,吓得一哆嗦,随即反应过来:“是大姐姐的声音。”
凤羽珩暗笑,心说:来了!
果然,随着那一声尖叫,就听还没从车厢里出来的沉鱼带着哭腔喊了起来“母亲!母亲您不要站在车前,让沉鱼下去好不好?”
想容吓得后退了两步,被凤羽珩一把拉住:“别怕。”
可那离沉鱼最近的老太太可吓得不轻,猛地打了个激灵,大声道:“休得胡言!”这一嗓子大得把她自己都惊了一下,与其说是喝斥沉鱼,到不如说为自己壮胆。大白天的见鬼,这叫什么事儿?
可沉鱼的叫喊声一直不断,一会儿喊母亲,一会儿又喊起祖父,说什么“沉鱼也想念祖父,沉鱼每年都会在祠堂给祖父上香,祖父您就不要再惦记家里了,家里一切都好,一切都好啊!”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老太太真的怒了,祖父?那不就是她的夫君么!都死了那么些年,怎么又提起来了?“赶快把大小姐扶下来!”
在老太太的喝斥下,丫鬟们硬着头皮把沉鱼从车厢里给拽了出来。人们这才发现,沉鱼整个儿人竟是一副涣散崩溃的模样!
衣裳也乱了,头发也散了,鬓上那朵白花早就不知道扔到哪去,甚至一只鞋子都掉了。
丫鬟赶紧用披风去捂沉鱼的脚,沉鱼却更加慌张害怕:“祖父!祖父您别怪沉鱼,沉鱼也想您啊!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随着这一声大喊,沉鱼疯了似的推开身边下人,撒腿就往院子里跑。
老太太一跺脚:“快追上去看看!请大夫,赶紧请大夫!”
想容怯生生地问凤羽珩:“大姐姐是不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她耸肩而笑,“心里就有脏东西,眼里自然看得见。”
她刚说完话,老太太就走了过来,一脸担忧地道:“阿珩,你大姐姐这是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