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在此处多留,两人分别又嘱咐了凤羽珩几句,这才一前一后地上了宫车。
在场所有人都跪到地上相送,直待宫车启动缓缓行走,步家人才长出了一口气。
却在这时,就听到那渐行渐远的宫车里又有玄天冥的声音飘了出来,清晰可辨:“步家人,你们可要记得去凤府给那过世的大夫人磕头,从府门口一直磕到牌位前,一步都不能少。”
紧接着,玄天华那出尘的声音也传了来,竟是在告诫步霓裳“女孩子不要有太强的好胜之心,因为有的时候越是有把握的事情越是会输得一败涂地。”
步霓裳垂下头,脑子里尽是玄天冥对凤羽珩的好,越想越觉得憋屈。
而那贵妃步白萍,早没了之前的气势,咽咽地躺在担架上,面目朝天,眼中一片空洞。
要说此时此刻觉得最过瘾的,当数凤老太太。原本她觉得那九皇子只是针对凤家,现在才知道,他针对的是一切对凤羽珩不好的人。步家又如何?贵妃又怎样?还不是被骂得狗血淋头!还不是被收拾得哑口无言!
她越想越觉得凤羽珩实在是给凤家争气,就想把那孩子拉过来好好安抚一番,一瞥间,却看到凤沉鱼正失魂地望着宫车远去的方向,面上竟泛起点点潮红。
她猛然想起凤瑾元曾提过沉鱼的心思,不由得沉下脸下,拉扯了沉鱼一把,总算是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谁成想,步贵妃这时也注意到沉鱼了,就见她一脸琢磨之色望了好半天,才疑惑地开口:“凤家人的胆子都这么大了吗?”
听她又这样说话,步老太太瞪去一眼,小声喝道:“你父亲已经不在了,莫要再生事端。”
步白萍觉得委屈,“母亲,这凤家的大小姐是在抗旨啊!”
一句话,所有人都愣了,谁也没明白步白萍这话是什么意思。
凤羽珩却看着那步贵妃但笑不语,笃定又打定了主意袖手旁观的表情让凤老太太心里一凉,她想起来了,皇后娘娘有懿旨在,沉鱼只要出了府门,必须要涂上那黑胭脂,可是今日
“贵妃娘娘明鉴!”沉鱼到也聪明,直接就跪到了地上,“沉鱼并非有意抗旨,只是今日是尚书大人的丧礼,沉鱼一身素白丧服还带了白色鬓花,实在不宜涂抹胭脂啊!娘娘可以着人看查,沉鱼今日未施半点脂粉,是一心来为尚书大人奔丧的。”
步白萍本想再说两句,话却被步家老太太接了过来“凤家大小姐的心意老身收下了,请诸位快快入府,让白棋沏茶陪罪。”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