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眼下可管不了那些,她的确是疯了,瞅谁都像敌人。沉鱼劝这一句,她立时就扭头骂到:“把嘴给我闭上!”
沉鱼心里委屈,自从坐上了嫡女的位置,还没有人这般与她说话。可骂她的人是自己的母亲,她纵是再有委屈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而凤瑾元此时也彻底清醒过来,视线恢复之后一瞅眼前这情景,自己也吓了一跳,再低头看看自己这一身狼狈,不由得冲那守门的小厮大吼:“还不快拿件披风来!”
“你拿个屁披风!”沈氏疯狗一样见谁咬谁,“拿披风干什么?这时候知道不好意思了?你干那龌龊事的时候怎么不想着羞耻?凤瑾元你还要不要脸了?啊?我沈家哪里对不起你?你要钱给钱,要东西给东西,哪年往太后和皇后娘娘那里献的宝不是我娘家弟弟在外头淘弄来的?你凤家离了沈家还算个屁!”
凤瑾元大怒“泼妇!”他一生最恨之事就是有人在他面前提沈家对凤家的帮助,虽说的确是那么回事,而且三年五载的他也改变不了这个局面。但事实归事实,摆到台面儿上来说就不那么好听了。堂堂左相大人要靠女人来支撑打点,这叫什么话?
“你这毒妇!”凤瑾元接过小厮的披风裹好身子之后,转身就走到桌案边端起那只喝得只剩了药底子的碗,“你自己潜了小丫头来送这种东西,如今出了事还敢来骂我?这样的当家主母我要你何用?”
“有本事你休了我啊!”沈氏还真不怕这个,“凤瑾元你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你有本事就休了我,你要不休,我就跟你和离!跟你义绝!”
凤沉鱼吓了一跳,“母亲莫要胡说!”
凤羽珩听到和离二字,意识到差不多就是古代的离婚,只是没想到在这个年代还真有离婚这一回事。可那绝义,她就不懂了。看着沉鱼紧张的样子,她偏头小声问忘川:“和离跟义绝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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