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张扬,所以府邸并不大,甚至也就比如今老太太住的舒雅园大不了多少。但那宅子却布置得极其别致,小桥流水,莲叶满池,生生把江南美景都搬进了北方宅院中。
说起来,他也曾打过那宅子的念头,只因觉得那样的院落才配得起自己最骄傲的女儿沉鱼。可打听来打听去,都不知那宅子究竟归属何人。有大臣与他说,只怕一字并肩王把宅子还给皇上了,而他总不能跟皇上去要院子,只得作罢。
没想到,那宅子最终还是落到凤府人的手里,住的人却不是沉鱼,而是阿珩。
他看向凤羽珩,瘦弱单薄的身板似乎风一吹就倒,可面上却是带着一股难言的坚定。一双大眼睛透着莫名的灵动,让他几乎不敢与之对视,只觉一望过去就能被其看穿。
凤瑾元清楚地记得,这个女儿他曾经也是真心疼爱过的。只是这疼爱在家族利益面前,竟是那么的渺小。
“父亲无需大费周张。”凤羽珩淡淡地说:“只在柳园北墙处开个月亮门便可。”
一句话,表明了她压根儿就不想跟凤府体脉相连,开个小门,待她今后出嫁,分分钟就把那小门给堵上。
凤瑾元只觉疲惫不堪,随意地挥了挥手,无奈道:“如此,便随你吧。何管家!”
何忠应声而到。
“着人将二小姐的聘礼先往柳园搬,同时派工匠在北墙处开个月亮门,今晚之前务必办好。”
何忠领命而去。
老太太总算也缓过来些,主动上前跟凤羽珩缓合关系:“阿珩先将就着回柳园住下,回头月亮门开好了,看看那边还缺什么,跟祖母说,祖母全都给你添上。”
凤羽珩笑笑,“谢谢祖母。御王殿下送了好些装饰物件儿,八成也缺不太多,只是需要些人手帮着摆置。”
“那好办。”老太太乐了,对嘛!这才像是正常的对话,有要求就好,她就怕凤羽珩说什么也不用,让她干着急使不上劲儿。“赵嬷嬷把人伢子都联系好了,你想用多少人随便挑。”再想想,又补充道:“这些外头买来的下人归你一个人管,她们的卖身契无需交到公中,你拿着就好。至于月例银子,依然由公中承担。”
沈氏一听这话可不干了,咋咋乎乎的就嚷起来:“那怎么行!咱们凤府所有下人的卖身契都是要压在公中的,这口子要是一开,如果别人都照仿,府中岂不是乱套了?”
凤瑾元和老太太齐齐瞪向沈氏,沉鱼一看,赶紧又把打圆场的工作给捡了起来:“母亲放心,沉鱼保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