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开了,虽然是杀几十人立个威的事,但是规模却太大了。一群乱民里杀几个,多少群乱民呀!大规模的搞下来,怕是一两千条人命都挡不住!”果兴阿眼睛亮了一下,然后很快又暗了下来,摇了摇头。
“而且一线官兵也不好做出克制的要求,大人这里要求少伤人命,到了团里还能有原来的样子,到了营里恐怕就能变成不许伤人命,到了连里可能就是不许伤人了。一旦我军士兵畏首畏尾,就可能给乱民造成官兵可欺的印象,只怕还会闹出别的乱子来。”邹德归不是捶谭绍光的破鼓,只是捆住士兵手脚的事绝对不能做。
“其实杀十个和杀一百个也没什么区别,只要是我们动手杀人了,将来也就难免朝野皆知,乱民里旗人可不少。”果兴阿也是苦恼,穷旗丁也是统治阶层的人,虽然他们自己吃不上饭,但是他们有一大堆山珍海味的亲戚。让他们救济怕是不行,但是给他们提供攻击别人的借口,这些大人物还是乐于接受的。果兴阿得罪过的人不多,但是明清的朝廷里都有一大批专门靠骂人过日子的人。
“附近六郎庄、蓝旗营、黄旗寨等等村落,九成九的旗人百姓都来了。一旦真动手打起来,这些人肯定也要死伤惨重。到那个时候,只怕朝野上下、八旗内外,东翁都要被骂惨了的。而且先前东翁靠着江南军功,还有德州为难民出头,在民间积累起的人望怕是要毁于一旦。”皮润民最担心的其实就是人望,朝廷肯定不会因为这个事处理果兴阿的,咸丰只会感谢果兴阿。
“是啊!到了哪个时候说不清的,千夫所指无病而死。朝野内外众口一词,谁还会想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所有人都只会留下我屠杀百姓的印象。”果兴阿仰天长叹呀!
人都是盲从的,而且有同情弱势者的本能。民众不需要了解任何事情的经过,只要知道事情的双方,一是手握重兵的果兴阿,一是吃不上饭的老百姓,最后结果是果兴阿杀了许多老百姓,那就肯定是果兴阿不对。他们不需要了解,果兴阿是在什么情况下,下令杀人,也不需要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双方冲突,听一耳朵就能偏执的认为果兴阿罪大恶极。纵使果兴阿之前也有很好的声望,一句人总会变的,就可以解释一切问题。
“骑兵赶人效果到是不错,但是这帮人赶了又来,来了再赶,总是没个了结。若是能把他们挡在园外一阵子,让骑兵把他们远远的赶开,最后人聚堆了,再吓唬一下,就好办了!”慕顺的重骑兵营是当下对抗乱民的主力,他自己也先去指挥了一阵。
“是个思路,怎么能把他们